他背着手,慢慢的走出考场,回了正堂。
诸遂良见他回来,笑道:“去看你那个兄弟了,他做诗做得如何?你做诗做得相当地好,可你那兄弟就不一定了!”
礼部侍郎和王平安并不熟识,可不敢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陪着小小心,道:“王公大才,您的兄弟就算才华不如你,只要有你的一成,那便也是矫矫不群了。”
王平安嘿嘿笑了两声,咽下口唾沫,郑重地道:“诸大人,你还真小看我那兄弟了,他做的诗,你若不信,过两刻钟,你就去看看看看他做得到底如此,保准让你眼前一亮。”
诸遂良轻轻摇了摇叉,心中不信,王平安的兄弟叫秋仁杰,他是知道的,长的啥样儿,他也见过,可却并没有在意过,原因无它,秋仁杰实无出众之处,至少在他眼里,半点出色的地方也没有,普普通通一小少年,只会跟在王平安的屁股后面混日子。
三人不再说什么,静静等在正堂之中。过了大概两刻钟,祷遂良没动地方,可礼部侍郎却站了起来,道:“下官去转转,估计这时候,应该有些士子做好诗了,下官去,”那个先睹为快一下。”说着话,出了正堂,看方向,正是去的进士科。
诸遂良看着他的背影,道:“他是去看你兄弟那诗的,那让人眼前一亮的诗。”
王平安道:“他回来之时,必定摇摇晃晃,眼中无光,而且大有头晕脑胀之态。”“这是为何?”待遂良一愣。
王平安笑道:“他被晃花了眼啊,那诗如此亮眼,自然光芒四射,他自然要被晃得眼花缭乱了。”
祷遂良哼了声,本来他也想起身去转转的,听完王平安的话他反倒坐着不动了,非要等礼部侍郎回来不可。看看他是否会被晃得眼花缭乱。
过了好半天,礼部侍郎回来了,低头背手,边走边点头,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待他进了正堂,诸遂良问道:“如何,你可曾眼花了?被那光芒四射的好诗,给刺痛眼睛了?”
礼部侍郎微微一怔,摇头道:“眼睛被刺痛?没有啊!不过,那诗确是写的不错,文笔方面暂且不论,单从立意上来讲,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啊!”
祷遂良嘿了声,道:“是吗,那老夫倒要去瞧一瞧了,到底好在哪里!”这回再也坐不住了,他也背着手出了正堂,往进士科走去。
礼部侍郎冲王平安一挑大拇指,道:“有其兄必有其弟,令弟文采方面”远不如王公,可立意方面,真是让人意料不到啊!”
王平安笑道:“咱们等一下,看看待大人回来的表情。
猪遂良进了进士科,他自不会嗖地就窜到秋仁杰那里去看诗,那也太过于表露行迹了,他和妾平安一样,也是慢慢走着,挨个桌子去看诗。
此时不少才思敏捷的士子已经写好了诗,誊写到了试卷上。诸遂良看到的诗词,比王平安看到的,从水平上,要稍稍高上一截。
诸遂良网开始看了几,感觉还行,可看的越多,眉头皱得越紧,心想:“都不咋地,大同小异,要论拍马屁,他们的水准太差,至少比我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