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大恬和蒙小一恬哥俩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跟前,冲圭平安真理,“回王爵爷的话,托您老人家的福,我们哥俩跳着升了两级,现在都做了旅率了!”
王平安一乐,笑道:“旅率,那岂不是做了一营长官,恭喜你们啦!”
蒙氏兄弟俩抢上一步,给王平安单膝跪到,行了个半礼,蒙小恬道:“同有同喜。王爵爷你好人有好报,都做了伯爵了!”
蒙大恬也道:“听说您老人家的封地在折柳县,那地方虽说远了点。可却夫得很,说是一个县,可比咱们关里一个州都要大呢!”
他二人专捡好听的说,半点不提折柳县的荒凉和混乱。
王平安笑了笑,道:“两位兄长小弟我是要去承天门的,可道上都堵住了,全是要去看皇上告天的百姓,没办法只好绕到了重福门来。两位兄长熟悉地势,你看我们从这里能不能绕到承天门去?”
蒙小恬道:“从这里绕当然能绕过去。都是一条街,可问题是承天门那边的大广场,想必已是人山人海,就算绕过去了,也没法靠近宫门啊!”
蒙大恬点头道:“是啊,百姓们为了能离得皇上近些,有些人从昨天下午就带着马扎来占地方了。宫门口早就满了,连宫里的侍卫进出,都只能绕到万福门去。”
王平安皱起眉头,道:“那怎么办。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没法靠近承天门了,今天皇上告天,我是要陪在左右的,以便皇上问起天花事宜,能够及时回答。”
蒙大恬眼珠一转,道:“这个呢。也不是没办法,今天正好是我哥俩儿当值,门口我俩说了算,太子昨天留宿甘露殿,没有回来。不如我们让你从宫墙上直接过去,等到了承天门,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本是去见太子的,但太子不在东宫。留下话来,让你去找他,这样不就成了嘛!”
王平安啊了声,低声道:“两位兄长,你们要是这么放我上了宫墙。万一有了麻烦,我怕把两位兄长牵扯进去啊!”
蒙家哥俩一拍胸脯,齐声道:“有什么麻烦,我哥俩一力承担了,王爵爷你跟咱们兄弟讲义气,咱们兄弟却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啊!”
王平安面露微笑,心里挺高兴,这二位没白交,关键时复还真肯出力气,他回身一指车里那几位,道:“那他们
蒙家兄弟立即把头摇得象拨浪鼓。连连摆手道:“他们可不行,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王平安道:“那也成,就让他们凭身板儿,往人堆里挤吧!”回转身,和秋仁杰他们将事情说了。
可把秋仁杰他们给羡慕坏了,大哥你太牛了,借道儿能借到皇宫墙上去,换别人谁行啊!
王平安嘱咐他们要小心些,互相照顾着点儿,这才转身回来,跟着蒙家兄弟,进了重福门的侧门,登上了宫墙。蒙大恬给了王平安一块铜牌,这牌子正面是匹骏马,反面写着崇贤馆行走,估计是给馆里学士的辨认腰牌。
王平安拿了铜牌,顺着宫墙向西走去,不用怕迷路,因为只有一条路!宫墙之上,每隔数丈,便有禁卫把守。宿值宫掖!
照着王平安的想法,他在宫墙上就这么一路走过去,不得一群禁卫上来盘查呀,所以他在心里一直想着,怎么能把话编得好听些,估计着禁卫们不可能去问李治,所以这事不怕露馅儿,但人家要是来问,自己也得回答得好听些呀。一路走,一路盘算着说法!
可走了一道,那些站岗的禁卫,却无一人上前来盘查,虽不至于上来打招呼,可见了他,无不点头微笑,全无半点要“将他拿下”的意思!
王平安心想:“可能是我这身官服的作用,好歹也是个伯爵啊!我是正四品上的武职爵位,要走进入军队,再往上升一级,就是卫府将军了,再升sān_jí,我就是卫府的大将军了,他们这些小小禁卫,自不敢拦我的!”
脚步轻盈,越走越快。走不多时,远远的便看到了承天门的门楼,他快到地方了。这时,前面走来一队禁卫,看来是巡逻的。
巡逻的禁卫眨眼功夫便到了王平安的跟前,前面有人叫道:“王平安,是你吗?哎呀,真的是王平安啊!”
王平安定睛一看,嘴一咧,心想:“怎么是他啊!”他本来不认识这个人,但诗文会上这人就坐在高阳公主的身边,他自然也多注意过几眼,事后一打听,不认识也变成认识了。
来者不是别人,竟是巴陵公主的驸马柴令武。
柴令武是皇帝的女婿,虽然不算是太贴心的那种,但好歹也有实职差遣,他是卫府军里的一名将军。上战场的事当然轮不着他了,更不可能派他去戍边,那就只能守卫皇宫了,今天正好他当值,在宫墙上巡逻。巧不巧的正好碰上王平安了。
柴令武驸马之尊,远远的见到王平安,笑着走了上来,刷地冲王平安行了个军礼,把王平安吓了一跳。驸马给我行礼,我是不是也得还个,礼啊?他比比划地,也朝柴令武行了个军礼!
柴令武忙抢步上前,道:“别别,平安大人,你可不能冲我行这个礼。这是下级给上级行的痢啊!你是正四品上的伯爵,而我只是个从五品下的都尉,咱俩差着好几级呢!”
他虽是平阳公主之子,又是驸马爷。但却没有袭爵,只是驸马都尉罢了!驸马都尉听着很风光,是皇帝的女婿,但其实官阶并不大,除非日后袭爵,否则就是一小武官而已!
王平安啊地一声,朝廷里的官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