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房玄龄出题目让不平安做诗。就是要引出草原的瞧颠,而至平安又识趣,献出烈酒,李世民又让阿史那奇钵儿,挨个花棚的敬酒!事实上,只要阿史那奇钵儿敬完酒回来,大唐君臣就要对突厥难了!
事情展到这个地步,也就没必要再击鼓放船了,所以房玄龄也就离了小鼓旁边。可李伊人在花棚之中,坐着却很感气闷,哥哥们忙着在父皇跟前表现,而姐姐和姐夫们,又彼此的嘲笑和被嘲笑,都没功夫答理她,她索兴便出了花棚。来到不远处的水沟源头,随手就敲起鼓来!
少女心思单纯,也没啥弯弯绕绕的。她就是有些气闷,所以想出来透透气,而这里正好有面小鼓,顺手拿起鼓槌就敲了敲。
她在宫里经常便是这样。在花园里走着玩,累了就找地方坐下,从来没人管她,习惯成自然,所以她在芙蓉园里,也是如此,没感觉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李伊人咚咚地敲起鼓,脸上并没有蒙手帕,只是低着头,专心地敲着,敲的便是《秦王破阵乐》里的一节,夜战追敌!
她这边一敲鼓,正在思考新诗的士子们都是一惊,怎么这么快就又要开始了?既然是人人都要做诗,那也就没必要击鼓放船了呀!
园内嘈杂的声音,渐渐地静了下去,士子们都看向鼓后的公主,心中尽皆赞叹,皇帝老子真会生啊。竟然生出这般花一样的公主,要换了别人,谁有这本事!
园内的人都看着公主,园外的人也都在看着!
小土包旁。马明媚皱起眉头,道:“怎么又击鼓了,难不成又要放船?你说这个小公主,会不会受了她姐夫的指使。也要难为王平安?”
她是女人小公主也是女人。女人对女人,又是互相不认识的,难免羡慕、嫉妒之外。再加上点揣摩。而往往这种揣摩,不是往好的地方揣!
邱亭轩摇了摇头,道:“不见的。你看她都没有蒙眼睛,想必不是要放船。也就更谈不上难为王平安了!”
马明媚却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她正在计算时间,等计算好了。就把眼睛蒙上了呢!”
邱亭轩微微愣了愣,点头道:“也许吧…”
“那咱们要不要再改变一下水流。帮帮王平安?”马明媚眼睛一亮。她也想试试改变水流的方法,应该是满有趣的!
邱亭轩看了她一眼,道:“这个还是算了吧,其实咱们也没能帮上王平安什么忙,而他的文采极高,就算是别人难为他,我看也难为不住!”
他不愿再去弄水闸了,感觉以王平安的本事,其实也用不着自己在这里胡乱忙乎!
马明媚又看了看园中的李伊人。道:“既然改不改水流都无所谓,那我试试没关系吧?”
邸亭轩看了一眼园内,估计着这小水沟现在的用处已经不大了,不会再放花船了。他便点头道:“你要想玩一下,倒也可以,我约莫着是没啥大问题了!”
马明媚大是欢喜,走到水闸旁。笑道:“我还是头一回玩这个呢,平常在家,都没有机会!”
她双手按住小小的水闸,用力向下一按,啪达一声,机关合并,水闸关上了,流往园中的池水顿时断流!
马明媚颇感惊讶地道:“咦。这么简单,只一下子,水就不流了!”
邱亭轩笑道:“一个闸门而已,操控起来,又能有多难!”
园内小公主李伊人依旧在敲鼓。士子和使者们则都一起看着她。李伊人从小生长在深宫当中,从没想到过她自己,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自己,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震撼。所以她一直也没留意别人,而专注地敲着自己的鼓!
高阳公主见场面气氛奇特,忍不住叫了声:小妹,快些回来。那鼓不能乱敲的,你一敲鼓,船停到谁的跟前,谁就要站起来作诗了!”
小水沟中的花船,早就没人注意它了,随它漂去。可高阳公主这么一喊,大家忙又找起那只花船。可一找不要紧,却现花船正以极缓慢的度,漂回源头!
李伊人转过头看向高阳公主。心想:“姐姐在说什么。我只是击鼓。却没有放船啊!”她回头又往水沟里看了眼,啊地一声惊呼。手里的鼓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原来,那小小的花船,正好漂流到了她的跟前,而她一吃惊,鼓声停止。照着高阳公主说的话。岂不是要轮到她自己做诗了!
李伊人抬起头,看向四周,这一看不要紧,她的小脸腾地就红了!原来,园中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着她!
她没把自己当回事儿,在这里自己玩自己的,玩得还挺开”可别人却统统都把机当回事儿了。非要看着她玩,看“敷助”一!
李伊人很实在,她从不撒谎,从不要赖皮,也从来没有人对她撒谎。教她耍赖皮!所以她一现,鼓声停后,那花船竟停在源头处,停在自己的跟前,差点没急哭了!
她冲李世民叫道:“父皇,儿臣”儿臣不会作诗,但我会听。我很会听的!”
园中众人一头,心中都想:“其实,我们都很会听!听诗不难。难的事是,做集来的诗,没人肯听…”
李世民笑了,看着心爱的小女儿,有心想说:“你不会再敲嘛,让花船停到别人那里,不就可以了嘛!”
李治却道:小妹就是实心眼儿,她又没蒙眼睛,大家又没做准备。所以不合规矩,这个不算的!”
公主和驸马们听他这么说。赶紧点头,就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