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忧开派祖师之事,莫非没有挽留,亲自将孟奇送出了止虚山,然后封闭了此界,隔绝了内外。
孟奇则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了扶桑古树所在界域之外,看到了那株参天古树,只见两干相扶,有叶似桑,如浴金火,荒蛮古老又血腥灼热的感觉弥漫左近,撑起了一片不亚于真实界的天地。
踏过缺口,上古仙境宛若画卷,徐徐展现于了孟奇眼前,飘渺脱俗,但又堆积满了岁月的尘埃,腐朽而死寂。
未曾停留,孟奇遵循莫非与荒姚推衍的细节,直接来到了扶桑古树前方,感受到了两个主干不同的气息,一边是至高至上的沉重,一边是至幽至深的玄妙,仿佛太古皇者并肩屹立,俯视着如今纪元。
认知重组,旧有观点崩塌,新的模式依据周围迅速构建,孟奇所见再也不同,扶桑古树就像是诸天万界的骨架,耸立于幽暗浩瀚当中,串连肩负起一片片桑叶,一方方宇宙,让传说大能都显得异常渺小。
孟奇没再前进,静静立在参天古树根系枝干化作的山谷上方,脑海内闪现过诸多念头,可又一一沉淀,了无痕迹。
他伸出右手,骈起食指中指,于“山谷”崖壁上写出了一个个金色大字:
“玉虚苏孟在此恭候青帝前辈,留书于当前节点。”
字泛琉璃,仿佛一张符帖,要镇压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庄严而神圣,可孟奇刚书写完毕,扭头便走,似乎扶桑古树界域蕴藏着足以威胁到他的洪水猛兽,压根儿没考虑是否会有后来者进行破坏,不让留言之事。
正常来说,未来发展有着种种可能,即使青帝必然于五年后来到此间,也不表示孟奇书写的话语能够残存至那时。多的是有心人以各种手段破坏抹消,不做隐藏,不做防护,等同于开门揖盗。
以孟奇如今的传说境界和审查念头的能力。自然清楚这一点,然而他此时走得异常坚决,走得脸色如常,非是仓惶逃走,乃有备而为。
小桑一直引导自己寻觅青帝下落。留书给几年后的祂,说是对窥视未来有着极大好处,而止虚山又恰好推衍出了青帝证道的时间与地点,并且两种“宿命”互相矛盾,如此种种,贯通起来,若自己还不明白其中玄机,那真是蠢笨如牛,当然,不是牛魔王的牛。
“嘿。止虚山再是擅长推衍,再是积累万古,推衍青帝证道之事怕也差距甚远,不知又是哪位存在刻意引导了他们?”孟奇步步生云,自然来到了扶桑古树界域的缺口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青帝是目前活着的大神通者里最接近彼岸的一位,止虚山要推衍祂相关的事情,肯定不会容易,多半如同窥视目前身怀“诸果之因”的自己,即使他们有着自己想象不到的强势之处和对应宝物。能够对青帝测算一二,证道之事也必然涉及彼岸大人物们的博弈和争斗,具体的时间与地点岂是他们可以窥见?
醉心研究,不分心杂事的止虚山大能们或许察觉不到其中问题。但自己一听见具体的推衍结果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既然涉及彼岸者们的谋划,自己完成本身这一部分的事情就足够了,不用去忧心留言是否会被破坏,自有别人操心,若是太过负责,牵扯深入。只会面对天意难问,生死叵测的危险!
目前的自己还不足以真正卷入彼岸之事!
当退则退,当抽身便得立刻抽身!
至于小桑所言的好处,自己在止虚山中已经拿到了,对窥视未来有了一定程度的体悟,她果然“诚不欺我”,无论越子倾的描述,还是“宿命之河”的具体状况,莫非、荒姚等人对日后可能的推衍细节等,都是“题中之意”。
孟奇噙着笑意,负手踏出了缺口,一步回到了昆仑山玉虚宫。
再次云深不知处。
…………
晋王府内。
俞景华穿着粗使丫环的衣物,正做着脏活累活,清秀的脸庞没有半点埋怨,除了豆大的“汗珠”外,尽是专注。
旁边的管事嬷嬷看得微微点头,暗自称赞,这个丫头果然单纯老实,没有半点花花肠子,这一年做事认真,循规蹈矩,吃苦耐劳,毫无可疑之处,也无好高骛远的表现,无论是修炼武道,心向江湖,还是创造机会,靠近王爷等行为,统统没有!
“得给总管提一句了,加她的月钱。”管事嬷嬷内心嘀咕道。
而俞景华绝不像表面那么认真,自家潜伏都快一年了,远远超过了六道给予的底限,可后续任务还未触发。
没办法,府里有神魔级的晋王,涉及可怕的“仙迹”组织,她只好耐心等待,将自己当做真真正正的粗使丫环,一举一动皆无出格之处,就连本身都仿佛忘记了自己还是一名轮回者,从别的世界前来。
也只有这样,才能安全潜伏于晋王府!
做完手中的活计,俞景华收起器物,跟随管事嬷嬷向下一个院子进发,这里剩下的事情自有墨宫的各种日常机关代劳。
穿过月门,俞景华与刚修剪完里面枝叶的花匠遭遇了,这是她的队友祝天铭。
两人侧身而过时,互相点了点头,随口聊了几句,并未装作不认识,因为彼此的户籍在同一个地方,即使从不同渠道入府,也无法掩盖这点,越是拘泥于此事,越容易暴露破绽。
而在别人眼里,想当然就认为他们是一个先入府,站稳脚跟后便介绍入内一群同乡的典范。
寒暄时,俞景华和祝天铭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