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雨终于停了。但太阳还没有出来。令人惊奇的是起雾了。
云雾弥漫了世界,雾山雾海,村子周围那连绵起伏的群山,在雾中时隐时现,如同蓬莱仙岛一般,令人心声神驰。偶尔在云雾中露的农舍,炊烟周围缭绕着,早餐散发的阵阵香气,和着略带寒意的晨雾构成了和谐迷人的画卷。
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天有些降温,田飞也把长袖穿起来了。
……
“妈,今天做的豆腐怎么没平常多啊?”田飞在厨房看到,妈妈今天只做出来两托盘豆腐,这只有平常的一半量。
“今天有事情要办,少做点我好卖完早点回来。”田飞妈妈说道。
“家里有啥事情要办吗?我怎么不知道。”田飞有点疑惑。
“除了养猪你还知道干嘛呢,地里的活,你猜一下。”
“妈,你是说要去收花生吧。”
田飞妈妈都说到这里了,如果还不能猜出来的话,田飞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农村人了。
“是啊,本来前几天我和你爸就打算去收了的,可不是天气预报说要下雨吗,就等几天。刚好今天天气转晴,所以花一天时间去收了吧。”
田飞想想自己也没多少事情,也一起去吧,“那你卖完早点回来,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
田飞打算先到秃头山去看看,猪场仓库和木炭窑今天都要重新开工。
仓库就靠着磨房建的,也是个平房,有两百平米,上下两层,一层做仓库,二层也是田飞的办公室、员工的宿舍及药品器械房。
现在正在做的是给第一层楼扎钢筋,田飞全部包给平平了,其他不管。工人也是平平请的,给田飞省了些事。
之后田飞又去木炭窑,窑前的空地上有一些积水,此时几个劳力正在挖沟放水,然后担一些新土重新填在空地上。幸运的是其它三个空窑并没有塌,也只是进了一点点水,花点时间排干就行。
……
田飞回家的时候,田飞父亲田振生,正扛着锄头去花生地里。田飞随即也背着一个背篓跟上。
“爸,咱家种了多少花生呢?”田飞问道。
“三分地左右吧,每年都差不多。炒一些留着过年吃的,晒一部分干的榨油,在留着做种。”
……
田飞记得小学语文课本上就有篇作家许地山写的文章,名字就叫《落花生》,里面有这么一段:
【父亲说:“你们爱吃花生么?”
我们争着答应:“爱!”
“谁能把花生的好处说出来?”
姐姐说:“花生的味儿美。”
哥哥说:“花生可以榨油。”
我说:“花生的价钱便宜,谁都可以买来吃,都喜欢吃。这就是它的好处。”
父亲说:“花生的好处很多,有一样最可贵:它的果实埋在地里,不像桃子、石榴、苹果那样,把鲜红嫩绿的果实高高地挂在枝头上,使人一见就生爱慕之心。你们看它矮矮地长在地上,等到成熟了,也不能立刻分辨出来它有没有果实,必须挖起来才知道。”
我们都说是,母亲也点点头。
父亲接下去说:“所以你们要像花生一样,它虽然不好看,可是很有用。”】
……
花生地在鸡笼山的脚下。地里的花生苗基本已经枯萎了,只剩下几根茎歪倒在地上,顶端还有几片绿叶。
由于下了几天雨,土地有点泥,踩在上面会粘鞋。田振生弯下腰,先是用手扯了扯,连泥带土的拔起来了一株。再把土在锄头上磕掉,就露出了饱满的花生。
“长得不错,花生饱满也结的多。”田振生满意的说道。
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着大胖子!说的就是花生。
田振生扯下一颗花生,俩指头用力一捏,就捏开了花生壳,露出了里面两粒灰色的花生籽。刚摘着的花生衣并不是红色的,也不容易脱落,只有晒干的才容易脱落。这种新鲜花生籽吃到嘴里有点脆还带点香甜,味道不错但不能多吃,容易拉肚子。
“咱们就从这边开始摘吧,我来挖,然后你负责把花生摘下来。”田飞父亲田振生开始分配工作。
其实可以直接用手把花生苗从地里吧出来的,但总有几颗花生会断在泥土里,有点浪费,所以一般都是用锄头挖,挖松了土,轻轻一扯,花生就都从土里别出来了,不会有漏网之鱼。
父子二人都是粗心汉,只记得带背篓和锄头,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带条凳子的。所以田飞只能坐在土埂上摘花生。
田振生一锄头一棵,然后把挖出来的花生苗堆在旁边。田飞则过去,把田振生堆在一起的花生苗抱到土埂上。然后用手,一一把根部的花生摘下来,放入背篓中。
父子两人配合默契,一人挖一人摘。半个多小时,就挖完了一茬。然后两人互换,田飞挖,田振生摘。
……
过了一会,田飞母亲也来了。还是女人心细,背着背篓,不但带来了两天凳子,知道二人干活易口渴,还带了一壶水。
有了一人的加入,干活速度也提高了不少。晌午的时候,就干完了一半的活。母子二人各背着一背篓花生回家,田振生也没闲着,又挖了一部分花生,连苗带根的捆成一捆,挑回家中午的时候摘。
回到家,母亲要做到,田飞父子则是把花生拿到河边去洗。从土里摘下的花生,壳上还带着不少的泥,所以必须的洗干净。
用背篓装半篓花生进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