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界,斗之天,一座千丈大小的虚空灵台上。
胖子和皇濮并肩站在一起,皇濮的面色镇静,只是有些凝重,胖子却神色有些癫狂,双眼血红。
胖子和皇濮已经在这斗之天赌斗了三百年,三百年的精彩,有豪情,有落寞,不可尽述,但这三百年的历练却是卓有成效的,胖子的修为在两百年前已经得道大成,皇濮于十年前也已大成,师兄弟的修为俱都与日俱增。
相比于修为的高速提升,这三百年的赌斗却很是不如人意。
二人的第一个灵台,在成型六十年的时候,达到了两百丈,当时的胖子很是兴奋,因为两百丈便代表着两亿的灵珠,胖子想要再接再厉,却被皇濮强行制止住了。
当时的胖子对于皇濮的畏缩不前很是不满,可却劝说不动皇濮,于是只能无奈的同意。二人枯等了四十年,待百年期满,第一时间将自己的灵台解体,兑换出了两亿灵珠。
随后,没有丝毫的耽搁,第一时间重新建起了一个灵台,开始了新的赌斗。
事实证明,皇濮当时的决策实在是太英明了,因为,自从第二个灵台建起,二人的运气许是用光了,又或者是霉运缠身,总之,从那以后,二人逢赌必输。
不是二人的实力不行,实在是运气太差,从那以后,他们遇到的修士,实力最低的都相当于人界的鬼仙。
一百五十年间,二人连续输了二百场赌斗,一场都没有赢过,而且有好多场战斗,二人都是艰难逃生,险些身死道消。这么背的运气,说出去可能都没有人会相信,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连续输了两百场,当初赢下的两亿灵珠也彻底的没了,最后,皇濮拿出了二人仅剩的一百万灵珠,构建了最后一个灵台,二人决定,如果这个灵台也输了,那么他们将会退出斗之天。不退出去也没办法,如果这个灵台都输了的话,那么他们就身无分文了,要知道,初来斗之天时,二人只是带了两百万灵珠而已。
运气这种东西,没人能够琢磨的透,应该是否极泰来了吧,二人最近五十年的赌斗进行的非常的顺利,顺利的有些超出想象。
短短五十年间,二人的灵台竟然增长至了四百丈,那可是四亿灵珠啊。
胖子吸取了以往的教训,在二人的灵台增长至两百丈时,便建议停止赌斗,可不成想,胖子的提议又被皇濮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按照皇濮的意思:二人来此的最终目的是历练,是增长修为,第一个灵台之所以见好就收,那是为了给他们的历练提供资金。而这一次却不同,皇濮觉得,二人的历练也该告一段落了,二人总不可能永远在这斗之天内赌斗,只要回到人界去,回家的。既然如此,那便无所顾忌的斗这百年,不论成败,总归要画上个句号。
听完皇濮的解释,胖子想了很久,最终同意了。
于是,二人开始了自从进入这斗之天已来,密度最大的赌斗,基本上从不休息,战斗之后,第一时间疗伤,总结,归纳,随后,继续赌斗,毫不停歇,孜孜不倦。
五十年间,数次遇险,都被二人顽强的化解掉,二人的灵台,也增长到了四百丈,而在五十年后的这一天,二人前进的道路被一道天堑阻拦住了。
这道天堑,也是一个人界的修士,从气息判断,是地仙。
而这地仙的灵台,足有六百丈,与胖子和皇濮的灵台合一后,更是达到了千丈之广。千丈的灵台,在整个斗之天这无边的虚空之中都是少见的。
两个灵台合一后,胖子和皇濮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长衫中年人,皇濮面色凝重,胖子神色癫狂。
长衫中年人名为梵度,地仙修为,在看清胖子和皇濮的修为后,先前的谨慎顿时消失不见,转而变得云淡风轻,甚至还有些轻蔑之色,他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竟能遇到如此巨大的肥肉。
梵度语气轻松的对胖子和皇濮道:“先谢谢你们两个小家伙送给我的大礼了,老夫却之不恭了。”
胖子和皇濮对视一眼,没有言语,但却不约而同的重重点了点头,随后,身行猛地窜出,直奔梵度而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终是无用,二人能做的,唯有悍然出击,虽然实力的差距巨大,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胜利的希望,但让二人不战而逃,无疑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出身,他们心中的骄傲,决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见到胖子和皇濮竟然主动出手,梵度面上的轻蔑之色更浓,他觉得这两人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区区两个得道大成的小修士,竟敢妄图挑战身为地仙的自己,真是不自量力。
可交起手来,梵度面上的轻蔑却渐渐的退去,转而变得有些凝重,且这凝重在渐渐的加深。
因为梵度发现,这两人的实力绝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比如那个威猛的壮汉,随意的一击都是势大力沉,就连他地仙的修为,都要小心的招架。
再说那个手执折扇,满头白发的男子,身形飘忽不定,难以把握,且自己每次将要发力的时候,他总能恰到好处的点出一扇,每一次的折扇轻点,梵度便会感觉自己的法力为之一滞,被阻碍了稍许,虽然微不足道,但那壮汉总能把握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遁开并且反击。
这场战斗,打得他很是憋屈。
三百年来,师兄弟二人经历了大小三百余战,通过这三百余场战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