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界中,列国无数,世有传言,曰:三天百皇千余王,无数诸侯中间藏。由此可见,皇国的实力已经可以算是鸿蒙界中顶尖的了。
可就算如此,皇国也是有诸多外敌的,近些年来,一场震动了整个鸿蒙南域的大战在一个皇国和三个王国之间爆发了。
那个皇国,名曰卫国,三个王国,一曰周文,一曰姜水,一曰寒原。
数年前,卫国的一个商队在与周文国的交界处意外被劫,周文国一口咬定乃是流寇所为,而卫国却说是周水国事先打探到那商队中有卫国的重宝,故而有意为之。
于是乎,两国便打起了口水仗,双方边境的守军也是做出进攻的态势,但真正的交战却未发生,两国都以为,战争是打不起来的,因为两国休战不满千年,现如今,都需要时间休养生息,而那所谓的重宝虽然贵重,但还远远没有两国为次交战的资格,现阶段的口水仗只不过是为了所谓的颜面罢了,时间久了,这件事情自然不了了之。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两方的守军中竟有两个将领存有不共戴天之仇,巡逻时乍一见面,便如水火相遇,红着眼睛便战到了一起,向这种微妙的时刻,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起轩然大波,更别提白刃相接了,于是乎,事态不受控制的激化了起来,当两国意识到此时的严重之时,想要阻止已经为时晚也,双方早已打的不可开交。
卫国强大,周文国不敌,于是乎,重金相贿与之交好的姜水国和寒原国,卫国三面受敌,饶是国力雄厚,形势也有些岌岌可危。
卫国大皇子临危受命,起兵前往寒原国御敌,起初时一切顺利,连战连捷,却不料在关键性的一战中被寒原国的军队埋伏,从而导致大败溃逃,大皇子受伤之余,却奋起余勇,带着数十残兵败将冲出了重围。
可是,从那以后,大皇子却消失了,生死不明。
经过了上百年的鏖战,四国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可自身国力却大损,于是乎,各自收兵停战,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
又百年,四国的边境终于恢复了平静,这天,寒原国的边城进来了一个衣衫褴褛,面色苍白的男人,他走进了一家名为一瓢饮的酒馆,叫了壶酒,优哉游哉的享用了起来,而心神内,却在与一个人交谈。
这人,是谷一立,而与他交谈的那人,是皇濮。
皇濮的声音略有些焦急:“谷师弟,二百余年了,你已经消失了二百余年了。”
谷一立苦笑:“哎,能活着就不错了,那人确实不是徒有虚名,我费尽周折,方才败他,最后他差点拉着我同归于尽,所幸我命不该绝,最终活了下来,可虽然活了下来,也是寸步难行,只能找了个隐蔽所在,已胎息之法慢慢蕴养,这一蕴养,不成想竟是耗费了二百余年,师弟我现如今,伤势还没有痊愈呢。”
皇濮由衷的道:“师弟,你受苦了。”
谷一立打了个哈哈:“没事,没事,不足挂齿。不过,有一件事情,令我困惑了二百余年,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师兄替我解惑。”
皇濮道:“你问。”
谷一立:“师兄是怎么让这四个强大的国家打起来的啊?还有,师兄是怎么知道那人会从那条荒无人烟的小道逃的呢?”
皇濮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为兄只是做了两件小事而已。”
谷一立:“哦,愿闻其详。”
皇濮:“其一,我将那商队中藏有重宝的消息卖给了卫国与周文国边境处的一伙山贼;其二,我将两个势同水火的将领送到了双方的边军之中。”
谷一立愕然:“没了?”
皇濮道:“是的,没了,除了这两件事,我什么都没做。”
谷一立呆了半晌,不可思议的道:“可是,边境这么大,师兄你是怎么让那两个将领相遇的呢?”
皇濮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为兄并不能确保两人会相遇,可既然他们相遇了,那便是天意如此。”
谷一立:“原来如此,万万想不到,这场震动整个鸿蒙南域的大战,起因竟是如此的荒唐。”
皇濮道:“师弟,你要记住,这世间的很多人,很多事,都是荒唐的,我们要做的,是让自己不荒唐。”
谷一立道:“师弟记住了,只是,师兄又是如何断定那卫国皇子会逃往何处呢?”
皇濮答:“这是最简单的事情,只需要知道双方的底细,我便可以知道战争的走向,那寒原国的统帅明显是用的示敌以弱,诱敌深入之策,可笑那卫国皇子有勇无谋,竟未有丝毫察觉,如此作战,焉能不败。而那寒原国统帅,虽有些智谋,却是中规中矩,对于这样的人,为兄闭着眼睛都能看出他的心思,所以,猜出那卫国皇子的兵败之地乃至他的逃亡之所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谷一立倒吸了口冷气:“怪不得,挂不得师兄当年敢以十余万军便兵发白鹭,原来,师兄一人,便足以抵千万大军,贯匈之败,理所应当。”
皇濮道:“师弟谬赞了,那贯匈之陆继也不是易与之辈,为兄当年胜的也是侥幸。”
谷一立:“师兄不必自谦了,以我看,师兄之智谋,举世无双,无人能出其右。”
皇濮笑了声,转言他处:“谷师弟,你接下来要快些去找宁怜了,不然的话,你的美人儿,就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闻言,谷一立的目光一凝,问:“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