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匈国的都城名为乌城,乌城占地万里之广,乃贯匈国名副其实的中心。
这一年,新历一千六百零一年春,乌城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就是,有一家名为“珍宝阁”的小店声势浩大的开张了。
开张当日,店主人为了吸引客人,便把镇店之宝拿了出来置于堂上,以供客人观瞻。这镇店之宝的确是了不得,名为“栖凤草”,此草形如乌韭,攀梧桐而生,仰神凤之灵气,色紫,味甘,五千万年方成,成之可治烈火焚心之苦,堪称价值连城。
栖凤草一出,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没过多久就有无数人前来求购,其中有一人来头甚大,求购的心思也最为迫切,此人乃是陆信,贯匈国十大元帅之一,陆继的第三子,传言,此人也是陆继最器重的儿子。
陆信此人,天生聪敏,时岁三千,八星战师,更兼智深若海,颇有乃父之风,如此种种,早已被世人熟知,然而,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陆信和他妻子之间的感情。
陆信的妻子本是一个小国的公主,陆信初见之,便引为此生挚爱,回家之后,第一时间请求父亲陆继为他提亲,对儿子的这个要求,陆继自然应允,可不成想,那小国的君主竟然不愿意,为这事,陆信背着他的父亲直接找到了贯匈国的皇帝,皇帝对陆信钟爱有加,闻之大怒,直接派给了陆信百万大军,让他自己去提亲,并告诉陆信,若那小国国主再不识趣,直接灭了了事。
哪成想,那小国国主偏生是个硬脾气,不自量力的率兵与陆信交战,于是乎,直接战死了。再之后,陆信看在那公主的面子上并没有继续攻击那小国,只是带走了小国的公主。
就在陆信志得意满之际,公主出事了,许是觉得父亲的死亡是因为自己,心有愧意,日渐憔碎,更是在一次修炼中不慎经脉逆转,引得烈火烧心,陆信大急,求百般名医,虽然保住了性命,但那烈火却怎么也灭不掉,使得公主日夜承受着烈火焚心之苦。
陆信对公主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于是乎锲而不舍的求医问药,终于让他寻得一古方,只是需要以栖凤草为引,只是那栖凤草比之那古方来的还要珍贵,陆信寻了数百年也未得到。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这栖凤草竟然硬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对这栖凤草,陆信是势在必得。
他想买,出高价买,可那店家就是紧抱着不撒手,不管陆信出多高的价钱,咬定了这是祖传的宝贝,就是不卖。
再拖了几天之后,陆信终于急了,于是乎,直接带人将那栖凤草抢了回去,这还了得,还有没有王法了,要知道,贯匈国的国法是很严格的,于是乎,那店主一纸状书将陆信告上了衙门。
陆信是什么人,那是陆继大元帅之子,哪个衙门敢管,只能一层层的往上递,最终落到了皇帝的手中,皇帝也为难啊,陆继还在前线打仗呢,自己要是处罚陆信,是不是会寒了陆继的心呢?
这般犹豫不定间,陆继的书信到了,心中,陆继言辞灼灼的为陆信请罪,并言之必须重罚,若不然,他将请命而回,亲自将逆子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起初时,皇帝对陆继的心胸及凡事都为贯匈国着想的行为很是感动,于是下令严办陆信。
其时,陆信已经用栖凤草将公主的病治好了,栖凤草早没了,相赔是赔不了,无奈之下,朝廷勒令陆信赔偿店家五千万灵珠,并将陆信革职入狱,苦牢三百年。
事情如果发展到现在就结束的话,几乎可以说是圆满的,可是,当这件事越传越广后,事情的本质却变了味。
在人们的传颂中,帝国官方在这件事情中所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到后来甚至再也无人提及,人们所赞扬的,所崇敬的,所歌颂的,全部是陆信的至情至性,陆继的大公无私,而帝国官方,却彻底沦为了陪衬。
很多人,很多事,初衷都是好的,都是善意的,都是无私的,但是,所有的人和事,都怕一些别有用心这区联想,只要去联想,这些人,这些事的初衷便会被曲解,会变质。
陆继身为贯匈国十大元帅之一,位高权重,自然会招来无穷的嫉恨,平日太平时,陆继深居简出,行事低调,让那些人抓不到什么把柄,只能徒增奈何。
而现在不同了,陆继亲率三百万大军出征,对手只不过是一个新生的小国,敌方的统帅更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本应顺理成章的手到擒来,但结果却是鏖战数月一无所得,这本就是一件可以为人诟病的事情,如今,又出了这么一番事情,陆继有说了这样的话,于是乎,一个联想便浮现出来了。
陆继如此作为,是不是想要提高自己的威望,标榜自己的大公无私,是不是想要佣兵自立,是不是想要割地为王,是不是想要谋反?
联想,之所以称之为联想,那就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其的正确性,但对某些人来说,有没有证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于是,一封奏表出现在了贯匈国皇帝的案头。
贯匈国皇帝一脉相承,以段为姓。开过数十万年,历经四代皇帝,前三代的皇帝并没有死,只是修为踏入了战宗的境界,依鸿蒙界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退位进入了长老院。
现任皇帝名为段浩,岁不满三万,上任不足五千年,修为倒是不俗,是为八星战师。
能自无数的竞争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