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用来压轴的就是那个小匣子,一样有封印,一样有大家感受不到的幽垠之力,不同的是,匣子上面清楚的刻画着修罗饰纹的图案。当鉴定师纷纷宣布匣子的年代和密封性没有问题的时候,会场炸锅了,叫价声此起披伏。上古三神之一留下来的东西,不用说一定是重宝物,很快,价格就突破了三百万两银子。杨云知道这是个抢手山芋,必须要速度拿下,而且只要手里有了这个匣子,黄鼠绝对会抛下一切理智来抢,卷轴妥妥到手。楚示源却有些不安,这个东西既然能吸引黄鼠,不知道还会吸引多少高手,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愿今天大家能全身而退。杨云决定速战速决,因为他看到黄鼠已经离开了会场,只留下一个小厮确认这东西的去向。杨云不再犹豫,在有人出价五百万两的时候,他再次伸出了大拇指。
台下一片惊呼之声,连价值估计都没有,直接叫出一千二百万万两的天价,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任性吧。众人虽然都想搏一搏,但是性价比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何况来的人没有多少是带着一千万两来的。云大先生欣慰地捋了捋胡须,这个东西的物主不是别人,正是他。之前他手下的三大高手在偏远的天罚之地发现了一个洞窟,洞窟里还有洞天,但是里面的魔阵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参透的,只得取下在入口的祭坛上发现的小匣子准备离开。这三大高手任何一个在江湖上都绝对是一派掌门的实力,最后却只有一个人活着带着匣子回来了,这个人回来以后。云大先生早已决定,不论这东西拍了多少钱,都会分给这三家的家眷。回来的这位说道拿到匣子就昏过去了,再也没有醒来,至今依然昏迷不醒。云大先生不是一个重物轻人的人,他要给这三位忠诚高于性命的友人的家眷安排好以后的生活。想到这里,云大先生不由多看了西门峰一行一眼,将这几个年轻人记在心里。江湖逸闻大多逃不过他的耳目,但是他实在想不出这几位的来历。即使塑武国他也有商会,却从未听说过海河帮的名字,而且这个名字也多半像是河边不入流的野寇小帮派。云大先生觉得有趣,希望日后有缘能再见到这几位。
此时慕门的议事厅内,慕天褚冷冷地看着慕海亭道:“所以你就放弃了文献儿他们?你身为一派掌门,就不予朝廷交涉,就算父亲造反与孩子有什么关系?慕门何时成为了朝廷的爪牙了?你居然还出手?”
慕海亭再也没有往日的恭敬,冷冷道:“作为掌门,我不能把慕门往火坑里推,违抗朝廷,慕门没有未来!”慕天褚哈哈大笑:“老夫创立慕门,是为了给孩子们一个家,一个向上走的台阶。这两年慕门在你手里是壮大了不少,老夫老了,也承诺过你,以后慕门的事情你做主。希望你不要忘了老夫的初衷,慕门在江湖中毕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乡野门派,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就不要滋生不该有的野心,迟早你自己会被这个野心吞噬,不你已经陷入这个漩涡了,这是作为一个父亲给你最后的劝告。”说罢站起来往后厅踉跄着走去。慕海亭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头,赶紧上去问道:“爹,你去哪?”慕天褚停了一下,继续踉跄着走掉了,边走边感叹:“我老了,老眼昏花了······”
三名弟子在山脚下一个酒馆里找到慕云轩,慕云轩已经完全没了往日逍遥公子的风骨,此时像烂泥一样瘫软在桌子上。赵子季叹息一声,上前扶起慕云轩道:“大师兄,太师祖找你。”慕云轩一把推开赵子季道:“不去,我不想再回去,给我酒!我还要喝酒!”赵子季眼眶也湿润了,扭头黯然离去。剩下两位弟子交换了个眼色道:“大师兄得罪了,说罢,点了慕云轩的穴位,扛起慕云轩离去了。”
赵子季伤神了一阵,怀念起李文献、门通、西门峰同在的日子。发现两名弟子带着慕云轩上山了,赶忙跟了上去。可是行路过半,越走越觉得不对。这分明不是向太师祖寝房去的道路,是去后山的道路。赵子季忙问到:“两位师弟,这不是去太师祖寝宫的路,你们要去哪?”两名弟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却突然对赵子季出手,赵子季抵抗了三下就被打翻在地。一位弟子冷冷道:“入门早叫你一声师兄,哪个师兄笨的这么久才刚突破周天境界,你这种懒散度日的人骑在我们头上,早就忍你不得了!”另一位弟子狞笑道:“掌门有令,带大师兄去后山见他,人家爷孙俩的事,要你多嘴?不过掌门倒是交代过,你敢多事,就把你顺便料理掉。”
赵子季此刻心中无限痛恨自己不好好练功,只知道偷奸耍滑,因为身边妖孽众多,挫败了他的进取心和斗志。此刻他才明白,练功是为自己,为朋友,不是为了自己可笑的虚荣心。剑光向他的咽喉划来,赵子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等了许久,赵子季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是睁开眼却发现,那两名弟子是死的妥妥的了,而且死的悄无声息,一名蒙面黑衣人冷冷地看着他,并不做声,上前制住了他的穴道。这下他想喊叫都叫不出来了,黑衣人扛起他,轻车熟路地来进入到门派广场中央的试炼之塔中。
赵子季被丢到地上,就是这么一丢,穴位就被撞开了。赵子季大声呼喊,黑衣人冷冷道:“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这塔有结界,你的声音出不去,气息也出不去。”赵子季道:“你是何人?为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