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句“就算是家族的高层也不例外”让众人心思各异,五味杂陈,近半数高层有些慌了神。
眼前那堆积如山的资源,都被活生生的将所有的东西明码标上了价格,功勋点已然成为了家族流动的硬通货,只有拥有足够的功勋点,才有获得它们的可能,跟级别、权利无关。
何杏白顿时心生“狡兔死,走狗烹”的凄凉之感,一时间心中愤愤不已,再也顾不得其他,倏地站起,质问道:“族长,老朽倒想问一问,何谓贡献?老朽曾经为家族流血流汗,甚至……”
他长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思索片刻,继续道:“在座的各位长老,那个不是为家族出生入死所得,家族有今天的规模,我自问有着很大的贡献,难道就这么轻飘飘的一笔带过?”
面对他的质问,何尚一脸淡然,回应道:“二长老,您切莫心急,此事之后自有定论。”
听到这一番敷衍搪塞的话,何杏白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亦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趣,黯然坐了下来。
何尚那道犀利的目光逐一扫视了众家族高层一眼,忽道:“晚辈想问问各位长辈,你们担任长老为了什么?”
众高层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有此问,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不待众位高层的有所回应,将手一挥,大声道:“你们当初流血流汗,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挣来的功劳来荫及自身一脉?抑或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长期位居高位,然后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
言语犀利而不给情面,或多或少引起一些人的质疑,底下顿时就有些骚乱,却在何潇云严厉的目光下,渐渐又平息了下来。
何尚脸色一沉道:“其实,存有‘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思想,本属人之常情,这并没有错,只是家族的当前处境,并不见得能够为你们提供享受的条件,那我何尚到底应该怎么做?”
何云飞嗤之以鼻,腹诽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呀!”
对于众人的反应,何尚视若不见,继续道:“我清查了家族的所有资源、功法武技,一句话来形容,简直就是杯水车薪,眼前的这堆资源中的任意一件,其价值都可以跟我们整个家族的底蕴相媲美,这是为什么?”
他苦笑着继续道:“而这些东西,就是诛杀那些屠城刽子手所缴获的,而这还仅仅只是神秘势力所拥有实力的冰山一角,就凭我们这点底蕴,将来拿什么跟人家去拼命?”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众人皆颓然无语,无言以对。
何尚心中颓然道:“如果谁有能力在未来的几年当中,有谁能够为整个家族提供足够的修炼资源,族长之位,就是他的了。”
如此苛刻的要求,试问谁敢真正站起来,何尚的这句话,已经非常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既然所有资源都将是弄回来的,我怎么分配我说了算,要不你来试试。
接任族长之位,何尚还是比较委屈的,年纪轻轻就要承担如此大的责任和义务,实在有些压得喘不过气来。
说到这里,他的情绪开始有些波动,站在平台上疾呼:“想当初,家族位列湘芙城五大势力之一,曾经家族的荣耀,让我们都倍感自豪和骄傲,但是,神秘势力突入湘芙城,仅仅一人之力就震慑城内的所有势力,任由别人猖狂,任由别人屠杀,他们为什么可以这么嚣张?为什么可以这么目空一切?”
这一席话,不少的高层低下了头,都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当初,家族着眼于湘芙城,曾经似乎风光无限,而且倍儿有面,然而残酷的现实,让我们不得不躲在这个偏僻的山谷内,避世以再图家族发展大计,这是为什么?”
众人心中皆明,有些人心中顿时惭愧不已。
“那是因为我们不够强!一旦强大的势力兵临城下的时候,我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因此,亲人们,我们再也不能鼠目寸光,躺在温柔乡里睡大觉,为着自身的利益而不顾及家族大计。”
包括何杏白在内的家族高层似乎心中都有些触动,本是高昂的头不知不觉间慢慢低了下来,而那七名闹事的族人,此时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说到这里,他面沉似水,像是想了很久,他说得很慢,像每一个字都要挣脱重重束缚一般:“今天站在这里的族人,尤其是年轻一辈,身负振兴家族的使命,他们将是家族的倚仗,是家族未来的希望,是也不是?”
拥有如此感召力的言论,众族人竟匪夷所思齐声道:“是!”
铿锵有力的声音再次在广场的上空回响:“既然如此,我们就要知耻而后勇,沉下心来图发展,如此真到了家族危机存亡之际,我们才有向来犯之敌亮剑的能力和实力,一旦亮剑,就要让他们感受到那发自内心的恐惧和臣服,犯我家门者,虽远必诛!”
众族人一时间群情激奋起来,相互之间激情滂湃的议论着。
此时连何潇云都忘记了压场的事情,心中沉积多年的郁闷,竟然在那一席慷慨激昂的言语中烟消云散,开始热血沸腾起来,眼神中闪烁着一股浓浓的欣慰之色。
何尚一步步走下了九级台阶,一直走到人群当中,每一个人看到他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狂热之色。
“要做到这一点,家族就必须快速强大起来,那么就得坚持公平、公开、公正的量才为用和按功劳分配的原则;就得坚持分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