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的大脑还是異常的混沌,当下愣愣的望着面前的安钰菲。安钰菲的脸上一红,立即退了开去。然后我看到了病房的天花板。啊。我一定是在医院里!我被张葛那王八蛋刺了一刀,也不知昏迷了几天几夜啦。
正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的左手被人握了住。我扭头望时,却见正是陈姝涵。她坐在轮椅上,一双小手紧紧握着我的手,眸中淚光盈然。我冲她微微一笑,唤了声:“姝涵!”
陈姝涵原本汪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泣声道:“臭康凯。你总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又笑了笑。接着问:“这里哪儿?”
陳姝涵答:“这是医院啊,我也住在这里,不过我的病房在楼上的高压氧科。”
我点了点头,陈姝涵又说:“这次可多亏了安钰菲,要不然你就惨啦。”我闻言望了望一旁的安钰菲,那妮子卻站得有些远,显得很是生分。我不想被陈姝涵视破我和安钰菲的隐秘,所以只是冲安钰菲点了下头,接著又和陈姝涵谈起话来。
我们俩人胡扯了十来分钟。安钰菲在旁边道:“姝涵,他刚刚醒转需要多休息,你也要回病房好好养病,要不我先推你上去,怎么样?”
陈姝涵道:“我不!我想陪陪康凯,这几天一直见不到他我都急死啦。”
我听安钰菲话里似乎有话,當下和她对望了一眼,安钰菲抓住机会跟我使了下眼色,我会意。冲陈姝涵道:“姝涵,乖哈,你先回去休息,我头好痛,想睡一忽儿。”
陈姝涵有些无奈,只得让安钰菲推她上了楼。二女走后,又有几名医护人员进了病房,给我做了下检查,问了问我的感觉。待这帮鸟人离开,我重又闭上双眼,努力回忆起前情往事。
我记得自己那晚在酒店被张葛刺了一刀,随后就昏迷不醒。现在我既身处医院,想是抢救成功活了过来。只是陈姝涵为何会跟安钰菲一起在这里看我让我颇为不解,难道安钰菲已经跟陈姝涵坦白了?还有,那晚后来的情形是怎生发展的?张葛那龟儿子又怎样了?
脑中正不停地画着问号,忽然病房门一开,又有人进了来。我料想必是安钰菲去而复回,望过去时,果见是那丫头。她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边,也如刚才的陈姝涵般轻轻握住了我手,未及说话,眼泪先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康凯,你知道那晚我有多后怕么,医生说那一刀只要再往上半寸你就活不了啦。”
我笑着说:“我这不好好的么?”
安钰菲怒道:“你还笑?你……你……”说着眼泪涌的更加快了。我心中揣了无数迷团正等着她为我解剖,可这姑奶奶却只是一味的哭,不由暗叹了口气,心说,总要想个法子不让她哭才好。当下道:“刚才医生过来告诉我了一个偏方,说是能让我快速的好转。”
“什么偏方?”安钰菲止住了哭声,惊喜的问。
我坏笑着说:“他说只要有个美女亲我一下,我立马就能下床。”
“你?”安钰菲俏脸一红,啐道:“流氓!”
我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瞧着她。安钰菲的脸越胀越红,迟疑了许久,终于俯身在我的面颊上吻了一吻。她的脸上兀自挂着泪水,此刻一低头,立即有两颗泪滴落在了我的脸上。我觉得面上一凉,心中却甜甜的甚是快慰。
安钰菲吻了我蜻蜓点水般的一下后便即飞快的撤身坐回了椅中,一时不安之极,胸脯剧烈起伏着,脸上更是像蜡染了一般红。我不由暗暗好笑,故意道:“哎呀,刚才忘记问那医生了,也不知他这个偏方一天要亲几次,一次要亲几口。只亲一下药效肯定不够,要不我怎么还动不了?”
安钰菲恼道:“你还没完了是不?”岛吗有弟。
我说:“治疗不都是有个疗程么?”
安钰菲说道:“也许你找错药方了呢?我又不是美女。”一面说,嘴角边一面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
我呆呆瞧着她这一抹如蓓蕾初绽般的笑,不由有些发痴,当下喃喃说道:“你要不是美女,那这世上就没有美女啦。”
安钰菲闻言,面上笑意更甚,但陡然间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光彩一黯,身子也微微有些发抖。我见她这副神态,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陈姝涵!不禁暗道,奶奶的,我这是在做什么?我跟她明明又没有可能,为啥还要这般撩拨她?想着,当即岔开道:“怎么你会和姝涵一起来看我?”
安钰菲咬了咬下唇,说:“我刚去她病房探望她,她听我说你就快醒了,所以非要我带她过来瞧你。”
我犹豫了下,又问:“那她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钰菲摇了摇头,说:“那天我把你送到这家医院,等你被抢救回来后已是第二天上午了。我见你没有生命危险,便去陈姝涵的病房看她,并且告诉她你遭遇了抢匪,结果被刺了一刀。刚好我经过那里,就把你送来了医院。”
我松了口气,安钰菲又道:“她当时就吓傻了,我又跟她说你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过几天便能醒转,可她却不放心,哭着要看你。于是每天我都会带她来看你好几次。”
“那她没怀疑过么?”我问。
安钰菲道:“她在病房里根本就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我……我不想跟她提张葛,更不想让她知道我……我们的事情,所以就那样骗了她。”
我听她提到张葛,当下问道:“那王八蛋现在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