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返回酒楼,慕远第一时间便去了燕灵儿所住那间客房里面,并将今早之事以及被刘大饼那个亲弟盯上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述给燕灵儿……
“现在如何处置这个刘孝斌才是好?”慕远有些纠结,一个屁股就坐下椅子那里,趴在桌子上面。
“还能怎么办?杀了他便是了。”燕灵儿轻描淡写来了这一句话,走到慕远的对面坐了下来,自个儿斟了一杯茶,一小口地喝了起来,她脸色红润,其修为隐隐要迈入凝炼阶段。
“这个千万使不得,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慕远当下便否决了燕灵儿那个野蛮的提议,毕竟他俩现如今已经得罪了羽灵宗那些人,可不能再将昆阳剑宗也得罪了。
再说,他还有去拜见他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师叔,往后说不准要拜入昆阳剑宗,成为其宗门的一员子弟呢。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
燕灵儿放下茶杯,凝视慕远一会儿,而后她突然间想起了几日前慕远与金袍青年在岩石洞府那番交谈之事。
于是,她转而便开口,问道:“哦,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跟那条黄色大蛇之间的关系呢?”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他与我母亲来自同一个地方,也是我母亲的一个追求者,他后来因为一些缘故,就一直盘踞在那个岩石洞府里面守护着那两扇生死之门……”
慕远将他到目前为止对金袍青年所能知晓的事情,都毫无保留地告知了燕灵儿,反正那些事情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毕竟他与金袍青年在交谈期间,燕灵儿也有一些耳闻。
“那既然你与他有这么一层关系,有着这么一座大高山,不如请他出来让咱们度过这段时间吧?”
燕灵儿说这话也实在是无奈之举,毕竟老妪现如今重伤没有痊愈,每日还需要她大量输送灵气为其治疗内伤,而燕氏古世家距离此地又是十分之遥远,远水一时之间无法救得了近火。
不然,她堂堂一位燕氏郡主又何必会沦落到要说请他人护她几人的言辞?
“可问题是咱们压根儿就请不动他。”
慕远倒是很想有这么一位强悍的高人能时刻在身边保护他几人的安危,但他也知道金袍青年形影不离地守护那两扇生死之门,不可能会走出岩石洞府半步的。
“那咱们先暂时避开刘孝斌以及羽灵宗门那些子弟的一段时间,以免发生一些难以预料……”
慕远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燕灵儿打断,“好了,别废话了。那现在便开始想想去哪个地方是最佳的藏身之所吧。”
最终,经过他两人再三商定选择先进入盘龙山深处那里躲过一段时间,便背着老妪离开了这家酒楼。
慕远几人后脚才刚离开酒楼不久,店门口羽灵宗门人便走进了五六个人,为首那人就是刚不久之前在羽灵宗急速赶来的黑袍老妇。
她身边站着一个牛高马大的男子,约有三十岁,穿着一双兽皮靴子、一条短裤,尤其是那一件单薄的上衣里面藏着一身强悍的胸肌,凹凸不平,很是大块。
他那两只外露的粗壮手臂比平常成年人的大腿还要粗上几分,扛在坚实如同磐石的胳膊上面那个硕大无比的大铁锤,约有五六百公斤,突然间被他狠狠地砸在近前一张方形木桌上面。
“咔擦!”
一声巨响,一张结实的木桌子瞬间破烂开来,顿时吓到正在就餐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阵骚乱。
在柜台里面正算账本的店掌柜也被惊吓了不清,连忙快步低头哈腰迎了上去,刚说了这么一句话,“各位客官,大驾光临此店,真是蓬荜生辉,不知有何吩咐?”
店掌柜就被那个男子一把手紧紧揪住衣裳,而后又高高地将其举起了起来,让他身后一个年轻子弟拿出慕远还有燕灵儿两人各自的人像画给了店掌柜看了看,并问其二人的住房位置。
得知慕远几人就在刚不久之前便结账离开了此店的消息后,男子心里面顿时冒出一股怒火,猛地将店掌柜一手甩去附近一张餐桌上面。
“咔擦!”
餐桌应声炸开,店掌柜重重的从中摔落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生死不明。
“走,赶紧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
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急,没有几下便消失在酒楼门外……
慕远脚穿着踏云软靴子背着老妪一人,与燕灵儿刚走出盘龙镇后,他便感应到身后四百米有五六个人正在急速地追寻着他们的踪迹而来,并告知燕灵儿当下的情况,让她带着老妪先去盘龙山下那一处乱石安顿,他再一些时间再与她们集合。
“好,那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打不过就不要硬撑,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话间,燕灵儿取出那条粉彩丝带甩在面前,为其输送一些灵气化作一道如霓虹的宽大丝带,并搀扶着神态虚弱的老妪站上了其中。
“你就放一百颗心好了,老子可是要逆天的主儿,又怎么被这几个阿猫阿狗威胁到性命呢,晚些时候再见!”
被燕灵儿这么一关心,慕远顿时心里面暖乎乎的,当下便拍了一下胸膛,一脸自大的许诺了燕灵儿保准没有性命之忧。
看着燕灵儿御着宛如一道长虹的丝带消失在盘龙山的方向后,慕远两眼咕噜噜溜转了几下,将身上的那套衣裳撕得破破破烂烂,还把那双踏云软靴子收好在储物戒指里面。
随后,赤着脚又来到路边一处泥泞蹲下身躯将自己全身上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