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万里睛空,风和日丽,天还是那么蔚蓝,偶有几朵白云悠悠飘荡。
慕远洗漱完毕之后,在一个还算挺硬朗的乡亲老人家带领之下,他哭丧着一张脸去了一座祠堂庙……
三十里之外,有一座繁荣而面积颇大的集镇,由于距离集镇五十里外有一座盘龙山,故此自古至今人们常叫它盘龙镇。
这一日,集镇上比以往那些日子显得更加热闹非凡,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并且许多人几乎都是赶往西街一区刘家大府邸而去。
刘家家大业大,世代祖辈皆是以经营药材为主,也是盘龙镇上人人痛恨却不敢直言的土豪劣绅。
而今日,是刘家主刘大饼他人生当中最大的喜事,因为他即将要在午时两刻一次迎娶八个媳妇,为他刘家传宗接代。
良辰吉时即将要到了,刘家大宅院里里外外,早已红红火火,热闹非凡。
刘大饼身材微胖一张喜色的圆脸肉乎乎,身着新郎官大红衣袍,正在其府邸大门口笑嘻嘻地等待着新娘队伍。
八架八抬新娘大桥在一队奏乐以及一群男男女女的随从,从北大街上浩浩荡荡接近刘家大府邸。
就在刘大饼下了台阶,来到已经停放在门口前第一架新娘桥前,正想要掀开那块大红布帘的时候,距离其身后不远之处,恰好有一个少年拉着一辆马车从南大街口直径往着这里走。
少年很是吃力,用两只手拉着一辆没有马的马车,直往他们这边而来。
马车上面赫然平稳放着一口黑漆漆让人看着都鸡皮疙瘩的棺木!上面还挂着一朵由白绫所结而成的大白花以及几条白绫。
少年正是慕远,他一早上就在燕灵儿一系列挟利带诱之下,才不得不答应这么一个“拉棺送礼”。
他从三十里路外的牛头镇上,一步步地将他身后那一口黑得发亮的棺木拉到这条街上,早就已经把燕灵儿的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问候无数遍了。
原本,他是想用马儿来拉运这么一个晦气的东西,只是在那个镇上找了半天哪里有什么马啊,就连牛呀、驴呀、羊呀、猪呀都没有看到一头半只。
而后,他仍旧不甘心便去牛头镇外面附近村庄也找了好久好久……结果,什么都没有!
最终,他情不甘意不愿自个儿当牛当马当驴……就是这个样子,亲自上阵了。
很快,慕远便在一群人目瞪口呆,鸦雀无声之下将他身后那一棺木拉到刘大饼面前。
他肩膀下垂一脸疲惫地说他自己只是一个送货的,现在货已经到门口,还要不要将它搬进刘家大宅院里面,如不需要还请刘大饼付款签收。
“你小子找死!”
刘大饼早就已经被气得满脸通红,最后他勃然大怒招呼身边五六个家奴将慕远团团围了起来。
他刘大饼自打从他娘胎出来开始直至今日已经活了三十多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曾有过一丁半点的委屈,平时日里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而此刻他却受到了他平生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大侮辱,遭受到来自他人毫无忌惮的欺凌!
并且,还是在他今日大好喜事之中,以及在他府邸大门口前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有人给他送来这么一个晦气的东西。
“给本爷将这个小子往死里使劲地打!”
刘大饼怒到极点,终于向他那几个家奴发号下令,想在大街之上、大庭广众之下对慕远进行一场惊心肉跳的拳打脚踢。
然而,就在几个彪悍的家奴那些青筋暴起刚劲有力的拳手脚踢,已经无限临近慕远身体上各个要害部位的时候,慕远一个腾空飞跃落到刘大饼面前,绕在其身后并紧紧地揪住两侧新郎官大红袍,宛如一只收到巨大惊吓而躲在母鸡身后的小鸡,一个劲儿可怜兮兮地喊着,“我只是个送货的,不要打我!”
刘大饼想在其中挣脱出去却又挣脱不得,他人虽长得颇有些人高马大,但终究是一个凡夫俗子。
又怎么能够在已经步入聚气阶小境修为的慕远他那两只如铁爪般牢固的手中摆脱而去?
几个家奴也没有想到这个一副疲惫的家伙竟然还有力气逃窜,并且还在原地来了一个这么高的弹跳,害得他们非但扑了一个空,还险些相互殴打了起来。
又见慕远居然缠在他们的主子身后,若是此事处理不当,那事后他们还不得给刘大饼扒皮挑筋,这还得了!
于是,几人“呼啦”一声往着那里冲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他们救主子之心太过于焦急,还是他们那家主子太过于愚蠢,就在他们凶拳恶踢之下,明明便已经要击中慕远了。
可他们那家主儿却偏偏在关键时刻不是探头,就是伸手,以及扭腰摆身踢腿脚什么的,弄得他们十分尴尬,同时也惊心动魄。
不一会儿,就在他们一时间收不住拳脚之下,他们面前便出现了一个青一块紫一块、凹凸不平、满脸红肿的猪头,并且还顶着两颗漆黑如墨的熊猫眼。
刘大饼暗想我今早上可没招谁惹谁啊!他两手无力,两脚无劲,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充斥着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却又无法喊出一个疼痛的叫声。
最终,在众目睽睽、目瞪口呆、身起疙瘩,一副惨不忍睹之下,刘大饼重重地跌落在大街上。
整个人趴倒在那里,他那两颗漆黑的熊猫眼紧紧睁开盯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慕远,他很是艰难地抬起一只手颤抖着指着慕远,说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