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仪器旁边的娜拉莎脸上微笑从未断过,因为计划成功了。
之前能不能杀萆家的人?能,都不用跑到大山深处,只要在天黑的时候,就可以不停地干掉萆家的大部分人,各别高手还是不要去碰的好。
但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别人只知道自己两个人是要报仇,哪怕是微薄的力量也不屈服于萆家的压迫。
这可以是种英雄,面对强敌不妥协的英雄,只是效果不够好。
于是经过商量,放弃直接对付萆家,而是在发现了默默军团后,针对敌人,针对敌对的神国。
一个是杀敌,一个是杀己,瞬间便站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演一场悲情,演一场英雄。
如果火候还不够,可以继续。
故此,两个人杀掉四个敌人小队撤退,他们的战斗值高过默默军团预备队,别看背了很多放不进包裹里的东西,但速度依旧比敌人快,耐力比敌人强。
勾碧占路丝神国的大量民众呼吁针对萆家进行惩罚,朵哈门神国的人则气得直跳脚。
默默军团的预备队损失很正常,不仅仅是预备队,哪怕主力部队损失也可以接受,与敌人战斗怎么可能会不没有战损?
但死在这种情况下,死也成了别人的垫脚石,却让人无法接受。
昨天晚上死了三队十八人,今天又死了四队二十四个人,加在一起是五十二个人。
他们死的没有任何价值,只能使人感到憋屈。
不,有价值,首先证明了能上三千阶的人不是好对付的,那两个人其实没表现出太高的战斗力,远程用弓狙杀,很平常的手段,无非是准一点,配合默契一点。
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两个人明明可以直接跑掉,却偏偏设了个陷阱,反身杀戮,这是挑衅,这是告诉别人——我们来了。
另一个价值是自己的默默军团预备队的战斗素养太低,一队队的相互距离那么近,居然没发现出问题,他吹哨子你们就信啊?你们就不能动动脑子?没有点战场直觉。
到了现在,人家都跑了,还往前围呢,看着都让人着急。
公孙慕容和娜拉莎可不在乎别人如何想,他俩一直跑,跑出去十多分钟,看到一棵大树,从收获的战利品中找到绳子,观察下周围的情况,围着树转了两圈,布置一番,又向前跑出去五十多米,把一件敌人的上衣用树枝挑起来。
再跑到刚才树平行的位置十米的地方,拉开一张弓,顺下来一条绳子,拿树枝卡住弦,搭上箭。
再平行五米,往后两米一个本应该不会有人踩的地方埋下敌人长毛的头,长毛的杆也削尖,找一个合适的树杈,用刀处理下,把长毛弯曲卡在那里,轻轻地、小心地把另一棵树的树枝弯过来,正好搭在削尖地方卡住的位置,连续试了三次,这才让几个力达到平衡。
接下来是两个人改变方向,横着跑走。
看着他俩在那里设置陷阱,朵哈门神国的人快哭了,他们很想一脑袋扎进影像里,告诉那边的人千万别往这里来,但显然,他们哪怕现在派人进去,也无法马上到地方。
勾碧占路丝神国的观众们也跟着瞪大眼睛,有的人甚至捂住嘴,紧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把陷阱给破了。
然后他们又开始叫骂。
“萆家的垃圾,看到没有?人家两个人手下留情了,要不能玩死你们,你们一路追进群山,追到大石头的地方,有没有遇到过陷阱?没有吧?以为人家不会,是不?来瞧瞧。”
“萆家最大的本事是把别人骗到自己的地盘,然后用三万人围着。”
“萆家还有别的本事呢,比如说给人家提供火把和饼,以及热汤。”
“萆家会跟狗一样被人追着杀。”
“萆家会打悲情牌,讨好上面。”
“萆家会请军队过来支援,然后缩在一起哆嗦。”
“先别说萆家了,我想看敌人怎么中陷阱的,可惜两个人跑了,看不到陷阱的情况,强烈要求朵哈门神国开放默默军团预备队的影像。”
“对,开放开放。”
“必须开放,让我们看看,究竟好不好用。”
不但是勾碧占路丝神国的民众要求,朵哈门神国的民众同样看到了公孙家的两个人的影像,他们也要求观看那里的情况。
不少人为此讨论了几分钟,最后衡量得失,咬咬牙,命令默默军团预备队这边的影像公开。
目的一个是给默默军团施加压力,让他们知道自己顶着‘默默’的名头就应该表现得足够优秀。
另一个也是让神国的民众知道训练地的所在战争有多残酷,别看那里可以重生,但死的时候也疼,也见血。
影像一公开,所有的人都不抗议了,全聚精会神地盯着看。
盯着公孙家的两个人,也盯着默默军团预备队。
预备队在包围搜索相继到达冒烟的地方后,终于确认,敌人跑了,而且还有四个小队没来,使劲地吹哨子,听不到回复。
“勾碧占路丝神国的天才跑了,马上向四个队伍应该在的地方寻过去。”有指挥官反应过来,一大群人向着四个失去联系的小队的地方疯狂地跑去。
别人终于明白,默默军团的预备队真正要干掉的是公孙家的两个人,而不是萆家,而显然,那两个人同样知道了,所以才反击。
如此一比较,岂不是说只有萆家傻乐吧唧的还在那里做美梦?他们的行为简直是亲者痛、仇者快。
因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