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孩子的介绍,公孙慕容等人恍然,原来灯塔还有这个门道,只有三条路,一条水路,下面是暗礁,一条从几个村子过来,相信那几个村子的监控不会差。
剩下一条是他们来的方向,一直沿着海边走,按照他们的速度都走了半天,换成普通人,踩在沙子上,估计没到地方就累死了。
要说开车走,那路上开不了,偶尔有礁石长在岸上,不知道长多少年了。换成开直升机?那谁往灯塔来呀。
而且听孩子的意思,灯塔里没有值钱的东西,真有人来,要吃的就给吃的,要休息就让休息,不询问别的事情。
说没危险也不对,但说有危险,任何一个普通人家面临的都是同样的,走在路上还有可能遇到坏人呢。
老头这时出来,一个托盘上放着四个碗,有两个碗还掉了点碴儿,碗里是面,以及虾和螃蟹肉。在上面还飘着葱花和香菜,看这个星球的物产,果然和地球差不多。
“谢谢爷爷。”两个宝宝之前没吃太多的虾,长身体又需要营养,现在确实饿,看着碗摆在自己面前,先道谢,这才拿起筷子呼噜呼噜吃起来。
公孙慕容和娜拉莎没什么胃口,两个人还想着之前骗人的事情。
低头吃两口,公孙慕容抬起头来,问道:“这位老爷爷,您从记事起,到现在,有没有做错过事情?”
老头手里拿个扁酒壶,旁边放着一碟子煮的蚕豆,正吃着,听到公孙慕容的话,笑着点点头:“有啊,很多。”
“那您有没有骗过人,比如说一件好事情不是你做的,但你却说是你做的,以此来达到别人对你好的目的。”公孙慕容又问。
老头抿口酒,哈的一声吐出酒气。笑着点头:“有啊,很多,印象最深的是以前同村子的一个人,那年我们都是二十岁。有天刮大风,我们村只有两条渔船,绳子没绑好,结果是他冒着危险去重新绑的,回去他累了。睡到天亮,正好有城里过来招工的人。
他跟着去了,然后大家就发现渔船没被风吹走,我站出来,说是我绑的。村里人都感激我,还给我送来不少米面。”
“然后呢?”公孙慕容觉得跟自己所遇到的事情非常相似,急切地问道。
“然后过了几个月,他回来了,我那个担心啊,我还记得呢。他回家的一晚上,我一直没睡,早上照镜子,我脸色很难看,嘴上也起泡了。
我想了想,决定去找他,承认错误,然后告诉村里人。结果在我想和他说事情的时候,他先告诉我,说他还要出去赚钱。以后村子里有什么事情,让我多照应,他说我一样能做到很多帮助村里的事情。
于是我就高兴了,从那之后。只要村子里的船靠岸,我就会仔细检查。以后的船更多了,我跟着出海,帮着与收海鲜的黑心商人谈价。”
老头说着自己的事情,还把碟子往公孙慕容面前推推。
公孙慕容捏起粒蚕豆,边嚼边问:“以后还有么?”
“有啊。偶尔也骗骗人,还有被骗的时候,但我做的好事儿更多,时间长了,习惯了,就会发现,其实只要你没有涉及到别人的利益时,你做不做错事儿,别人不在乎,正如你也不在乎别人对你做的很多事情。
吃吧,再不吃就凉了,如果你觉得你们吃了我做的面,对我有所亏欠,那么用你们所能帮我的能力给灯塔做点事情。”
老头依旧是那笑眯眯的样子,三个小孩子像听故事一样听两个人说话。
公孙慕容心情好了不少,几口把一碗面吃掉,对娜拉莎说道:“我们真要去一趟红叶半岛。”
“哦,红叶半岛啊,半年前那里有一场最经典的阻击战,一个独立排的金飘带死在一群海盗手上,我记得十一年前的……”
“爷爷我知道,你说过,是那年的涨潮时,但时的海盗头被人追击,然后在海里漂到了灯塔,你救了他,后来海盗团就没有了,而且收购海鲜的商人从那时开始就给我们很高的价钱,也没人敢在我们几个村子捣乱。”
一个孩子在旁边兴奋地说着。
老头慈祥地摸摸孩子的头,说道:“对,是这样,红叶半岛的事情是他们做的。”
“敌人不是金飘带么?”娜拉莎质疑,她的意思是说敌人是精锐部队,一群已经不打劫的海盗怎么跟人家拼?
就跟曾经历史上地球帝国的三角洲、贝雷帽、海豹一样。
老头又抿口酒:“金飘带也是人,那个海盗组织是由四个人成立的,虽然他们年岁大了,但他们曾经也是烬尘草出来的。”
“那是啥?”宝宝问。
“我国与金飘带齐名的部队,海潮金飘带,潮起潮落浪花开,碧水蓝天金飘带;林风烬尘草,风吹风息缠枝绕,泥土芬芳烬尘草。金飘带的战场选错了地方,虽说是半岛登陆偷袭,但那里是丛林。”
老头介绍两者的情况。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说金飘带死也死在海上,烬尘草死在丛林中,一个如海潮,一个似林风。”小孩子插话,挺着胸说道。
“哦,居然是两个特种部队遇上了,一个年岁都大了,一个选择的战场环境不对,所以拼个两败俱伤。”
娜拉莎感慨地说道,怪不得英雄不露面,他们以前是英雄,后来当海盗了。这其中包含的人性和哲学理念实在是太复杂了,或许生命不可以用简单的对错来衡量与评价。
“慕容哥哥,咱们确实应该去那边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