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房间,两个营长还是像之前那般垂首立着,军团长则是在那里用着午餐,他的餐刀利落地切开了一小块还带着血的牛排,用着叉子就塞进嘴里,房间很安静,安静的只有军团长的用力嚼着牛肉的声音。
“你们用过午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军团长嘴巴一边动着,一边含糊着招呼两人,又一边往自己的酒杯内倒了点甜酒。
“老大,我们有件事需要汇报下。”
军团长把牛肉吞下,喝了一口甜酒:“本来不想见你们的,都是上过战场那么多次的人了,大口径火炮该有的声音,即便这个房子再怎么隔音,也应该听得到才对。
就是说,你们还没有命令火炮们开炮摧毁内城市坊,我不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又或者是打什么主意,现在你们可以用我这里的电话给他们下令,现在就开炮,还不算晚。”
“老大。”那个刚才扔烟头的营长走了上来,后面看着的老仆人有点想阻止的意味,军团长阻止了自己老仆人的动作,让他稍安勿躁。
那个营长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顿了顿,又补充了几句。
“哦?和土著抢到的财物进行分账?你呢?你想怎么分配的?”军团长听到他们两人私底下和土著缔约了个分赃条约,心底里虽然有些动怒,不过脸上倒没有什么变化,他用着前一句话的语气问着还在原地的那个营长。
现在原地那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按道理来说,他和他一条阵线应该直接站在他旁边大声说出来的,没必要过去和军团长耳语,这是怕自己知道吗?天啊。
他手心有点冒汗,催促了他先声夺人的想法:“老大,我们只拿到了3成,就想着我们一人拿一成的份额,不过……啊!”
嘭!军团长不知道何时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一枪就结果了还在解释的那位:“不过什么?就你还想独吞钱?”
估计这位营长死了还不明白为什么他急着撇清关系都难逃厄运,他明明声称只要他的那一份啊,相对来说他们这些行动派能拿到其中一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过他倒是忽略了军团长能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么久的主要原因——够狠。主要他觉得你有一丁点不对,他就会马上除掉你,以绝后患,就像今天一般。
刚走过去和他耳语的营长说的几句分别交代了:1,用全城火炮威胁土著实际拿到5成的事,2就是站在原地不动那位想虚报只拿到3成剩下想拉拢他独吞这一成的事,3就是自己并不敢拿这些钱,这些钱应该属于雇佣军团全体,而不是某个人的。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让自己处于道德的制高点上,直接言明自己不可能拿这属于大家的钱,而且还能免除另一个营长说出当时两人决定的那样虚报数字他们两个人多拿点而导致军团长也怀疑自己的情况出现。
自己也算是恶人先告状吧,自己一开始就声明不要钱,哪怕是另一个人说出实情军团长也不会太过相信他的一面之词,确实很难想象一个不想要钱的人会有独吞大份的想法。
“这个叛徒算是什么都没有了,等下我就把他在这里的家人都扔海里喂鲨鱼去。来,庆祝我们干掉了一个只会吸雇佣军团血的魔鬼,干杯!”军团长在营长看似愣神的功夫给他倒了一杯香槟。
“哦,哦,当然!干杯!”营长一口饮尽,愤慨地说道:“这种蛀虫枪毙太便宜他了!他应该被绑在燃烧着的十字架上向主忏悔!”
“哈哈,现在可没有这种地方供他选择了,枪毙省事。把人给我拖出去吧,地板找几个人过来清洁下。”军团长指使着自己的老仆。
老仆点了点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拖着沉重的尸体缓缓地穿过走廊,却不想在走廊尽头被前后好几把刺刀捅了个透心凉,老仆临死前只看到几个面色狰狞的白人面孔。
干枯的老手无力地扫了两下空气,人都没摸到,就这么憋屈地死去了,原本他应该还能活个十几年的,他今天不过67岁而已,跟了富裕人家几十年的老仆人生活可不差。
突刺杀死老仆的几个白人毫无疑问就是那个营长的行动队了,他们在庄园远处用望远镜看到对方踩烟头的动作就开始行动了,一路都是采用靠近目标用刺刀击杀,为了保证目标必死,少说也是两人一起动手对付一人。
即便作为军团长的亲卫们都训练有素,也是两两行动,也双拳难敌四手,纷纷倒在了对方的刀下。而且行动队的人也很精明,把那些死人身上还算干净的衣服给自己穿上,装作也是亲卫的一员,往往最后亲卫们看到的最后一眼都是自己人杀死了自己,虽然这个人不太眼熟……
“二楼的也都搞定了,除了二楼有个土著女人被我们干掉之外,还有被关在其他几个房间的女人,也都被我们干掉了。”
“做的很好,无论是谁,这里都不留活口!”
“是!”众人低声附和。
“对了,你们知道这个是谁吗?”由于军团长的亲卫们都是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而地上那个营长明显的衣服款式也和雇佣军团普通士兵不一样,反而也像是个雇佣军团的军官。
这时候当时用望远镜观测情况的人凑了上来,定眼一看:“咦,这不是刚才那个和我们长官站在一起的人吗?他怎么死了?好像是被枪打死的,这就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长官没有枪不代表军团长没有枪,他是军团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