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维亚的雇佣军团士兵平日里也算安分太久了,自从上次世界大战结束前夕有些土著在战争阴影下借机搞事被雇佣兵们收拾了一顿后,治安在整体上来说都比较好,至少白天不错。
这已经是被压抑了好多年了他们,雇佣兵们谁没点暴击因子在血脉之中?如今碰到这些在巴达维亚公然抢劫的土著自然毫不留情。
他们用着比土著们精湛得多的射击术和刺刀拼刺收割着土著武装人员的生命,即便土著们已经往内城涌进了上千人,但是很多人并没有步枪,只有他们手工草草制作的棍棒刀枪,战斗力值得怀疑。
何况他们一进城就开始公然抢劫,武器拿着碍手,很多武装土著直接扔了武器或者把武器扔到了一边只顾着搜罗值钱的物品,全然忘记了自己处在一场随时会丢掉小命的战斗之中。
后来枪声和喊杀声越来越多,土著们反应过来放下手上的洗劫行为才勉强集合在一起发动攻击,却一再被雇佣军团的百战之兵屡屡击退。
艾哈迈德举着望远镜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打的激烈的市坊交火,再看着仍旧停在城墙墙头驻足不前的坦克队,心里很是生气。
他走过来狠狠地拍了拍坦克的车皮,准备开始质问他们为何驻足不前,没看到自己的人正在付出越来越多无谓的伤亡吗?
坦克的舱盖被打开,一个留着浓密胡子的大汉看了艾哈迈德一眼,用着德语说道:“有什么事吗?”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艾哈迈德是个什么鸟人。
艾哈迈德精通荷兰语,但是荷兰语在德国人眼中算不得是无法交流的外语,德语和荷兰语有很多相通之处,文字上更是有数千个词汇更是差别不大的,完全可以进行简单的交流。
艾哈迈德也听懂了,他用荷兰语嚷嚷着为什么他们不配合他的人一起进攻。
德国大汉皱起眉头来,荷兰语他能懂个七七八八,于是尽量说的慢一点:
“不好意思,我看你们的同伴并没有在进行战斗,而是在抢劫,虽然我对你们的做法不敢苟同,但是我们不可能在他们做这种亢奋行为的时候和他们在一起。”
“什么意思?你觉得他们会把你们一起打劫了吗?”艾哈迈德脸色不悦。
德国大汉双手一摊,道:“暂时我们只能在城墙上给他们提供炮火支援,在城市作战中我不觉得你们的人会给我们很好的掩护,我知道对面的敌人都是些什么人,我有理由相信进城作战会会我们产生威胁。”
说着德国大汉就钻进了炮塔,狠狠踩了下油门发出有节奏的轰鸣示意艾哈迈德让开。
艾哈迈德一边脸色不愉地闪开路一边在心里默默地骂道:德国佬和美国佬都不是好东西,一丘之貉,还想我的人给你个铁皮乌龟掩护?傻比吧,我的人有没有那么厚的皮,真不知道这些人,不,这些白皮猪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城墙上的坦克轰隆隆地碾过不宽但是刚来可以容纳他们一号拖拉机宽度的城墙通道依序排列,对着内城进行协助炮击。
在校对好标尺,确定好目标后,12辆一号拖拉机上的37短管炮来了一次可以说是齐射的炮击,就连操作车底机枪的驾驶员也不甘寂寞使用机枪居高临下地打出一个个的点射,因为隔着几个街区超过千米的距离,所以准头不太行只能吓唬人,不过也好不至于驾驶员无所事事。
都开到8米高左右的城墙上当固定炮台了,还在乎坦克还能不能开呢?别说,还真的要在乎一下。在齐射过后,4辆一号拖拉机收到命令,沿着城墙火速赶去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水闸进行支援,其余8辆继续留在这里。
不过就算只有8门短管炮,这也是雇佣军团的士兵们所不能承受的,炮到底是炮,一轮齐射下来就把正想着一鼓作气把拿着各种武器的土著猴子赶出去内城的雇佣军团士兵们炸得人仰马翻,一个连长级别的雇佣军团军官当场被炸成碎片,身体残渣糊了周围一圈。
原本带队冲在最前沿的这个雇佣军团连长由于死状太惨,雇佣军团的士气有些动摇,纷纷趴下或者蜷缩起来找着掩体避炮。
土著们看着炮弹砸了过来也四散而逃,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炮,他们是第一次经历被炮击,一听到炮声就想撒丫子跑路,即便很多人在那之前就看过自己这边的坦克开炮,但还是很多人不明所以地乱窜。
所以交火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很奇葩的场景,被炮轰的一方不为所动各自找着掩体默默承受着炮击,而另外一方没被炮轰的则到处乱窜,分不清方向往前跑去敌人防线的有,往后乱跑导致更多人跟风溃散的也有,往左右建筑物内跳进去的更是不少。
艾哈迈德都要被气疯了,明明德国佬的炮打的都挺准了,自己的人竟然以为是被轰的一方,那些跑进炮弹落弹区自寻死路的人就算了,还有人像个溃兵一样往回跑的。
“督战队!”一声声嘶力竭的爪哇语狠狠给督战队的黝黑皮肤土著们提了个醒,手中的勃朗宁点30机枪架在了城墙上,狠狠地往城下扫射。
已经涌进城的土著们看着前有炮弹后有机枪的大部分只好哭嚎着进行冲锋,有一小部分土著觉得死在子弹下总比死在炮弹下好,至少能留个全尸。
于是他们还是拼命的往城墙方面跑,打算搏一搏,看看运气如何,艾哈迈德目睹这一状况忍不住了,抢过在自己贴身护卫身上的点30对着漏网的溃兵就是一通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