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旅旅长吉恩的手上,一只精致的怀表表盖被打开着,上面的秒针正沿着表盘表面不停移动着,象征着时间的流逝。
看着已经快要指向罗马数字xii的分针,再看着也正在逐步向xii靠近的秒针,吉恩啪地一下盖上自己那只精致怀表的表盖,收进上衣的口袋内,然后拿起了身前的望远镜。
就在吉恩拿起望远镜之时,他所在的这处地下掩体后方,一个经过少于伪装的炮兵阵地上,一门门野战炮以及榴弹炮正在蓄势待发。
这是第5旅的所有火炮以及在前不久在炮战中仅剩的第4、6旅炮兵团残余火炮,他们奉命在12点准时向目标地点开火。
按照他们的经验,在几lún_gōng击之后,势必会引起对方的炮火报复,他们应当在几lún_gōng击之后立即转移阵地,以保存实力。
再加上如今对方已经给他们的飞机装备上了武器,往日的单纯被监视到如今的安全受到严重威胁,飞机已经被列到了需要重要防备的名单之上。
以往他们也会注意一些伪装,飞机当时也只是过来瞧瞧,他们只能持有怀疑态度,并不能知晓真实情况。
如今的他们已经装备上了武器,往日需要怀疑的地方他们也可以进行试探了,这给他们的安全又加上了一道难题。
安全?是啊,安全。澳大利亚联邦陆军分外重视的就是骑兵和炮兵,相对于在越发先进的热兵器时代作用开始降低的骑兵部队,他们很是看好那些威力强大的大炮。
一位澳大利亚联邦的高级军官曾经坦言:“澳新军团的士兵非常勇敢,他们骁勇善战……我们相信,只要能在后方给予他们强大的火力支援,他们可以攻克一切号称不可能被攻破的要塞……”
不知道是谁在吹牛逼了,但牛逼吹出来了,总需要有人做做样子吧?
做啊,当然要做!本土没炮怎么破?买啊!那本土也没啥余粮,怎么破?凉拌呗……
在战后数届联邦政府的任期内,钱,都是优先考虑的一批。这得益于这个优先考虑,作为远征西线战场的澳洲骨干部队,什么装备、什么训练、什么待遇等等自然不能比别人低太多。
而视为t的皇家炮兵,他们的军衔都比在陆军之中的其他兵种同样军衔的人地位高上不少。
联邦的炮兵们个个都是大爷级别的人物啊……可这些大爷们,却很多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死在了那片他们宣誓誓死捍卫的土地上。
死的有点冤屈,也有点无奈。有那么几句话是这么说的:
当上狙击手的士兵,从他拿起狙击枪射杀敌人之时,他就应该知道,他也会死于狙击枪之下。
炮兵间自然也流传开他们的版本,那就是从自己炮弹毁灭敌人的那刻起,也就应该清楚,总有一天自己也会面对那从天而降的力量。
某里面也有句话:当你举起屠刀时,你也必将死于刀下。
无非就是说因果报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死的不冤,但他们是死在“同胞”手里的,这就很冤了。
作为如今的澳大利亚正统政府,联邦政府他们根本没有说西澳是“分裂”份子,只是说他们是作乱西澳的叛徒。
好的,叛徒。叛徒杀死了这里的同胞,这算什么?当然还是叛徒,哦,敌人。
可他们还是同胞啊,这种事情应该是警察来做的。好的,对方有重武器,我们来帮忙是没什么可说的,可这是不是太不值得了点?
“嘿,各位……”联邦的炮兵阵地上,一个炮组的一名装填手半跪在地上,扶了扶自己钢盔,动了动嘴角,笑容中有点苦涩:“我们会死在炮弹下还是飞机扔下的炸弹上?”
“……”炮组的其他成员都沉默不语。
炮组的炮长偏过头看了一眼后方正在看着时间的指挥官,幽幽地说道:“如果祈祷有用的话,你就祈祷吧,我不会听到的……但愿我们所做的一切会带来一个好的结果。”
几个信教的教徒都前后开始了他们低声的祈祷,他们一边念叨着口里在外人看来神神叨叨的语句,一边做着最后的准备。
“时间到了!开火!”
一门又一门的火炮绽放出橘红色的焰火,伴随着炮兵们的呼喊和弥漫出来的硝烟,他们立马紧张地进行了炮弹的装填。
炮弹很快就砸在了西澳方面的第一道防线附近,连绵的爆炸掀起了大量的尘土,在阵地附近造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弹坑。
爆炸产生了大量高速飞行的弹片,接连击倒了不少来不及缩进战壕、掩体内的西澳士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后就出现了西澳一些士兵鬼哭狼嚎的喊叫。
其实双方之前断断续续好几次都领教过对方的火炮攻势了,但还是有些人没有很快的成长起来,当他们再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那个feel,倍儿爽(爽才有鬼了)。
“见鬼!闭上你那臭烘烘的嘴巴!给我趴下!”一名军士暴躁地抡起他身旁的一只李恩菲尔德,枪托狠狠地扫在一名士兵的腿部关节处,将其绊倒在地。
也不怪他暴躁,因为被他绊倒的这哥们正哭喊着要拖回他朋友的尸体,嗯,听说是同乡。他同乡因为反应不够快,直接被急速的弹片切掉了整个脑袋,颈部大动脉的血喷了这哥们一脸。
这哥们才发现掉在战壕内那个眼睛还没闭上的脑袋,顿时哭喊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要弄会他同乡的尸体。
他旁边的军士看到这一幕当然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