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侠歌放声叫道:“严峻、张向阳,你们两个带上m134机枪和一挺班用轻机枪,跟我走!”
龙建辉突然一把拉住了战侠歌,他指着地图,道:“我们基本无险可守,我们被敌人逼进了冰大板这一条山谷中地形最平坦的绝境,我们只有一个山坡,笔你要占领的小山包可以利用,勉强形成火力支援。一旦你的阵地失守,我们就彻底被敌人包围!你一定要给我守住了!千万不要再冒失的跳起来玩命,你对面可是有上千枝自动步枪,一起向你扫射,你就算是阎罗王的亲戚,也得彻底报销了。”
战侠歌狠狠点头,龙建辉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记住,节约弹药!冰大板山谷的地形易守难攻,以武警部队的装备和战斗力,很难突破他们的防御线支援我们,东昌机场那边能对我们的支援也十分有限,等距离我们最近的正规机械化部队赶到这里,至少需要五个小时!一旦子弹打完,我们全得死!”
战侠歌深深的看了龙建辉一眼,略一点头,带着已经站在他身边的两个第五特殊部学员,调头就跑。
沈浩快步走到龙建辉面前,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根本不废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哪支部队,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们都是接受过最严格训练的特殊部队,而你这位指挥官,更是拥有丰富经验的职业军人。我虽然手下的兄弟全是一群门外汉。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将整支武警中队地指挥权交到你手里了!”
“很好!那请你立刻调派一门八二无座力炮。和一门火焰pēn_shè器和战侠歌一起防御阵地!”龙建辉指着一座只有二十五度斜坡,和地面落差最多只有五十米地小山包。叫道:“所有人立刻占领该阵地,准备作战!”
跑在最前方的战侠歌突然身体一滞,严峻差点撞到战侠歌的身上,他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踩到地雷了!”
“地雷?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
严峻的话猛然打住了,在中国的境内,竟然有恐怖份子缸圈,来伏击中**队,在这片必将成为血腥杀戮战场的土地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地?!
“我来帮你!”
“不用!”战侠歌拔出多功能军刀,缓缓蹲下,沉声道:“你们立刻到山包上建设防御部属,掩护副队长他们撤退,小心,注意自己的脚下。他们不可能只在这里埋设了地雷!如果我没有办法上去,严?由你代替我的位置,记住,绝不能把阵地丢了!”
严峻狠狠一点头,叫道:“我们走!”
和战侠歌他们一起走过来的赵海平瞪大了双眼,他忍不住叫道:“你们真的要在战场上抛弃自己的兄弟?”
“这不是抛弃,我们是军人,我们知道在战场上应该如何分辨什么重要。什么更重要!”战侠歌把手中的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连同他的背包一起交给赵海平,低声道:“只要你还活着,只要这枝步枪还有子弹,你就要把敌人阵营里可能出现的任何重型武器给我端掉!要不然你就不佩当我的徒弟,列不佩使用这枝反器材狙击步枪!能不能做到?!”
赵海平手里拎着这支沉重地狙击步枪和战侠歌的背包。他呆呆的望着已经开始用军刀,小心的去试探自己脚下地雷的战侠歌,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睛里狠狠滚落下来。
“不许哭!”战侠歌没有抬头,他平静的道:“记住你是一名狙击手,你的眼睛是用来瞄准敌人,指挥你手中地武器狙击敌人,而不是像个娘们似的在战场上掉眼泪。立刻走,不要让我分心!”
“我知道一个男人不应该像个娘们似的哭,我也知道一个军人尤其是狙击手,更不能在战场上哭,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战场上抛弃战友或朋友,而我现在第第一个要抛弃的,竟然是自己真心尊敬的师父!”
赵海平猛的转过头,他仰天长哭,男人地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滚落,狠狠砸在他们脚下这片纯洁的雪原上,赵海平嘶声叫道:“师父,对不起了!”
“沿?严峻他们走过的脚印上山,小心地雷。”
听着战侠歌平静中带着一丝关怀的声音,赵海平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再一次从他的眼眶疯狂的涌出来,聆听着越来越近的激烈枪声,一阵山风吹袭卷过来,中间混夹着一些他根本听不懂含意的疯狂叫嚣,赵海平知道,自己可能是最后一次再听到这个小师父的声音了!
战侠歌在小山包的半山坡上踩中了地雷,当恐怖份子从山包下经过的时候,站在半山坡上的战侠绝不可能在双方交火的弹雨中幸存!
战侠歌用军刀轻轻抛开自己脚边已经坚硬的积雪,经过将近六年的军旅生涯,再加上几位教官对他另眼相看的特殊招待,他的精神已经被训练得比钢丝更坚韧,听着一阵强过一阵,越来越近的激烈枪响,他还能保持足够的镇定,仔细打量自己踩着的这枚地雷。
这是一颗南斯拉夫产-3防步兵地雷,这种地雷是一种爆破型雷,雷体看起来就象是一个放底片的扁圆形铁盒,这种壳体是极好的抗冲击波能力,就算是核弹在距离它二十千米、距离地面五百到六百的高空爆炸造成的冲击波,都不会将它引爆。在阿富汗和中亚地区,最常见的是m18a1防步兵地雷。这种-3型防步兵地雷。很少使用。
突然间战侠歌地身体又狠狠一僵,因为他竟然在这枚通体黑色地-3防步兵地雷上。看到了一根一般人在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