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闵兰挥动手里的格斗军刀,直接把这件纯女性物品上面拥有松紧功能的带子全部割断,试了试这些带子现在的弹性后,朴闵兰就把这些带子,绑到了椰子壳滤毒罐上。把那件纯棉制成的某种内衣一点点割开,最后把这些棉条裹在椰子壳的边缘,再涂上一层从动物身上提取到的油脂,这个滤毒罐兼防毒面具最后的密封工作就大功告成。
整件内衣用到最后,朴闵兰手里只剩下一根为了防止身体某个过于高耸的部位,受到地心万有引力而自然下垂而存在的钢丝。看到朴闵兰把这根钢丝上先缠了一圈棉丝,然后把它扭成了麻花状,顺手又将几块曾经用来保护眼睛的塑料布卡到了钢丝圈里,所有大男人都瞪圆了眼睛,在心中狂叫:“高,实在是高!”
把最后一截带弹性的带子绑到这套钢丝圈上,往眼睛上一戴,再加上起到密封作用的油脂,这不就是一个能够为眼睛提供有效防护的密封型防毒眼罩嘛?!
在防化工事里整整呆了两个多小时,防化工事里的氧气浓度,已经达到快令人窒息状态,战侠歌他们八仙过海,各出绝招的做好了必要的,简单却有效的全身防全化装备。当他们这群头上蒙着防毒面具,脸上挂着椰子壳滤毒罐,全身军装都牢牢扎紧,又披了一层桐油布的特种部队队长,终于走出地下防化工事,隔着自制的防毒眼镜上那层透光性并不是很好的塑料布,重新打量这个他们生活、战斗了足足半年的基地时,他们虽然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这些早应该看惯生死,一辈子都在和死神打交道的特种部队队长们,仍然惊呆了。
战侠歌涩声道:“佛罗伽西亚财政官一定该捂着嘴偷笑了,因为巴那加已经替他省下了一大笔雇佣金!”
脸上罩着一个椰子壳,战侠歌说出来的话,还带着嗡嗡的回音,听起来说不出的有趣,但是在场的几十名特种部队队长,却没有一个人笑。
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怒狮”组织的几百门大炮,已经陷入了沉静,巴那加积蓄了十几年的生化毒气炮弹早打完了。但是那一百多架飞机,仍然象吃了兴奋剂一样,分成几批不停的在原始丛林上空乱飞,在这些飞机的机翼上,拉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烟雾。这些烟雾彼此混杂,又彼此交融,只要看到这些烟雾,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乱七八糟,什么叫做一团乱麻!
而在距离联合特种部队防御阵地几公里外的那个山坡上,一百多台毒气投放机、气熔胶发生器、布洒器也仍然在不知道疲倦的工作,看他们这种架势,看他们这种规模,似乎不把战侠歌他们毒死上十几次,就难消心头之恨似的。
面对这种不计成本,早已经把人类所有怜悯与仁慈抛到脚下的高密度生化战争,面对几个小时不间断的生化武器攻击,战侠歌带领的五千多名由特种部队士兵、雇佣兵和少量佛罗伽西亚政府军组成的部队,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象战侠歌和几十位队长一样反应迅速,放眼望去,在这片已经被红的、绿色的、蓝的,有色的无色的,有味的无味的毒气、毒剂彻底覆盖,再也没有一丝生机,再也没有一丝希望的世界里,到处都是扑倒在地上的尸体。
这些尸体,绝大部分是没有受过特种训练的佛罗伽西亚政府军士兵留下来的。在突然遭遇这种灭绝性覆盖攻击后,这些被“怒狮”叛军打残了,仍然坚持战斗最终和战侠歌会合的优秀军人们,虽然也懂得简单的预防生化战争的知识,但是他们无论是反应速度、实战经验还是判断力方面,都和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相差太多。不用问战侠歌也知道,这些跟着他半年时间的佛罗伽西亚政府军,已经接近全军覆没!
还有相当一部分尸体,是雇佣兵留下来的。这些雇佣兵团大小不一,成员素质不一,在他们中间,既有从各国特种部队退役,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也有没有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跟在其他人后面小打小闹的外行,在“怒狮”组织空中、地面、水源三位一体的生化武器攻击下,这些雇佣兵也付出了大幅度减员的惨痛代价。
“嗥唔……”
辛恩泰姆斯猛然发出一声疯狂的怒吼,他抬起脚狠狠对着身边的一棵大树踢过去,但是在他右腿上包着钢板的陆战靴就要踢到坚硬的树身上时,辛恩泰姆斯却猛然煞住了自己的这一腿。
在这个时候,辛恩泰姆斯就象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般,站在一棵沾满了太多五颜六色的剧毒,全部树叶已经开始不自然的蜷缩变黄的大树下,拼命的喘着粗气。在这个时候,辛恩泰姆斯当真是恨极、怒极、狂极,但是他却连狠狠踢身边的大树一脚都不能去做!
战侠歌走过去,用他包裹着桐油布的手,轻轻拍了拍辛恩泰姆斯的肩膀,低声道:“活下去,才能报仇!”
辛恩泰姆斯的喘气声霍然而止,他狠狠点了一下头。
在战侠歌和辛恩泰姆斯面前,躺着的尸体中,赫然有美国三角洲部队那位在特种作战领域,只拥有三流水平,在电子对抗领域,却绝对是大师级人物的电脑专家。他就倒在了跑向防化工事的半路上,在这位电子对抗专家的尸体旁边,还躺着一位背着绝对昂贵,份量也绝对不轻电子设备的三角洲特种部队士兵。
不只是辛恩泰姆斯,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乎所有的特种部队队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