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小的.”
听到牛茂才说出这句话，孟凡故作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有话快说。”
雨后的夜色，阴冷潮湿，野猪们围在一旁，发出的身体摩擦声，牛茂才吸了一口气，一脸肃穆的开了口。
“大仙，您的神通，实乃茂才平生仅见，今夜败在您的手里，茂才心服口服！”
“茂才斗胆想拜大仙为师，请大仙降下法恩，传授茂才仙法一二！”
若不是身上还坐着一头野猪，牛茂才必定会爬起来，向着孟凡三拜九叩。
孟凡强悍无匹的表现，牛茂才彻底害怕了，他此时再看孟凡，就像是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让他终生都无法超越，他此刻很确信，孟凡必定就是隐居山洞的不出世的老怪物，法力通天！
搭上这样的老怪，堪称一场奇遇，堪称一场造化、机缘！
而且……
牛茂才偏头扫视了一眼野猪们，它们的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
他毫不怀疑，只要孟凡现在一声令下，野猪们就会将他踩成肉泥！
在驭兽门的悠久历史中，从未发生过灵兽叛变的情况，可想而知，孟凡对于灵兽的操控，到了一种何等可怕的程度！
更让人心惊的是，孟凡操控群猪的时候，仅仅是抬抬手，说说话，轻松得令人发指，比驭兽门的驭兽秘术，不知高了多少了层次！
如果他从孟凡那里学得一些皮毛，那他的前途，可就一片光明了，驭兽门不光有野猪，还有狮、虎、豹……等诸多凶猛野兽，岂不是都由得他驱使了，从此不必再担心另外两个长老的打压，甚至还可触摸到掌门的位子……
“仙尊！”牛茂才改变了对孟凡的称呼，极为诚恳的说道，“请收下小的吧！”
孟凡闻言，忍不住一阵窃笑，收了这牛茂才，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通过和苏的聊天得知，驭兽门和遇仙派中间只隔了一条大河，距离并不是太远，山子在遇仙派的位置并不高，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上牛茂才的地方，可以将他当做一颗棋子先布置下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于牛茂才和苏之间的仇怨，也可以借此解开。
是以，孟凡用一种沧桑的口气道：“老夫闭关太久岁月，对这个世界已经不甚了解，有个追随者也是不错的，但是……”
孟凡说到这里顿了顿，牛茂才心里一咯噔，感觉有些不妙。
“但是，老夫已经选定了一个有缘人，是遇仙派的孟小山，已经不需要你了。”孟凡说道。孟小山便是山子的本名了，是在鬼窟的时候，山子在去往轮回池的路上告诉孟凡的，还说自从遇仙派的师兄弟们，知道孟凡就是蒙牛霸时，为了这个姓氏，没少折腾他。
然而，山子临死前，却以和孟凡同姓为荣。
“啊？这个……”牛茂才张了张嘴，想起那个轰烂洞口，只有凝灵期的年轻人来了，说道，“仙尊，那个小孟道友修为尚浅，不如再加上我吧！您看我变身猩猩之后，战力还可以吧？”
“不妥。”孟凡摇了摇头，“你修为的确是高过他，可若是将你也收了，万一你欺负他怎么办？他可是老夫出关后收的第一个弟子，容不得别人亵渎。”
“这都不是事儿！”牛茂才一听有希望，激动说道，“茂才愿认那个小孟道友当师兄，肯定多加礼待，若有人欺负他，茂才愿为小孟师兄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如此……”孟凡故作沉吟，随后略显为难的点了点头，“也好，你若敢欺负他，我必杀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牛茂才大喜过望，“我一回去，便会给小孟师兄送一份薄礼，以示诚意。”
牛茂才吸了吸气，问了一句：“仙尊，咱们可有门派？您的名讳又是若何？”
孟凡望了望夜色中的山峦，胡诌道：“山顶洞，石洞子。”
牛茂才顿时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孟凡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褐色石人呢，这名号还真是贴切，当即掷地有声说道：“茂才自此以后，必将维护咱们山顶洞派的声誉，和孟小山师兄合力将门派发扬光大，并祝仙尊千秋万代，一统修炼界！”
“老夫是要在这片天地走走了。”孟凡故作高深的抬起脸，看着深邃的夜空，说道，“好了，你回去吧，好好在驭兽门呆着，有什么事，我会让孟小山通知你的，至于传授仙法之事，看日后的表现了。”
说到这里，孟凡又微微垂眸，将视线落在了牛茂才身上：“那苏家丫头也和老夫有缘，你们之间的仇怨，以后不要再提了。”
“好好。”牛茂才忙不迭点头，神情中还有些喜悦，瞅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上的母野猪，尴尬的笑了笑，“仙尊，这个……”
孟凡挥了挥手，那头母野猪便利索的从牛茂才身上下来了。
重获自由的牛茂才，端端正正的给高深莫测的孟凡磕了头，算是行了拜师礼，道别之后，光洁溜溜的向远处走去，待走了几步，见群猪并不跟着他，便转过身，不好意思对孟凡说道：“仙尊，这些畜生们，能不能让他跟着我回驭兽门，没了他们，茂才很不好交代啊！”
“你们也都回去吧。”孟凡冲着群猪丢下一句话，缓步向远处的夜色中走去。
那些野猪冲着孟凡的背影，伏地跪拜，态度极为虔诚，直到看不到孟凡了，才陆续的站起来身子。
“厉害，简直太厉害了！”
这一幕看得牛茂才双眼冒光，追随孟凡的心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