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蕴率领四千人马一路急行,终于在当天下午赶到了栾山附近,军队继续向前,已经可以远远看到栾山的山顶。虽然周围全是平原,但林木茂盛,黄蕴并未找到栾山营地的所在,也没有发现任何陈国或者吴国的士兵。
这时,前方有两人骑马飞奔而来,其中一人是黄蕴不久前派出的侦查兵,那侦查兵翻身下马,向黄蕴报道:“报告黄将军,正北方向发现驻军和营地,另外,我在路上遇到了前来接应我们的兄弟。”
侦查兵说罢,向黄蕴引荐另外一人。这人右耳下方有条浅浅的刀疤,刀疤向前一步,报道:“禀报将军,我是太子部下,特来接应!”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军营地仍在陈国部队控制之下,太子和余将军暂无危险,我军剩余部队已经包围营地。”
黄蕴点了点头,却突然心中生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报告将军,昨晚我们派人向将军求援,预计将军会来,所以我中午就在附近等候将军了。”
“听你口音像是姑苏人?”
“禀报将军,鄙人正是姑苏人。”
“好!前面带路吧。”
“喏!”刀疤应道。
走了没多久,黄蕴率领大军来到栾山东侧,果然见到一座临时营地,营地外面围扎着一圈木头,根本看不到围栏里面的情况。另外,在营地以外,残存的吴兵密密实实合围成圈,将整个营地包围得水泄不通。
黄蕴来到阵前,只见包围在营地外面的士兵各个疲惫乏力,毫无精神。黄蕴怒由心生,不由分说便抓住一个士兵,质问道:“现在谁在主事?”
士兵惶恐至极,吓得完全不敢说话。刀疤赶忙上前说道:“将军,现在无人主事。余将军被俘,其余几个副将都已战死,只剩下百夫长们带领各自手下在此镇守,好在将军您来了!”
黄蕴一把将士兵扔到地上,然后挥起马鞭,指着营地喊道:“里面的人呢?出来说话!”
刀疤说道:“里面的人上午出来喊话了,说是要求谈判,我们这儿没有将领,所以不敢答应。”
黄蕴指使刀疤上前,“你去,喊里面的人出来,我跟他们谈。”
“喏!”
刀疤应命上前,来到营地外对着里面喊道:“陈国人听着!黄将军答应与你们谈判,出来吧!”
没过一会儿,几个陈国人抬着被绑在原木上的太子友走了出来,太子友被拔去铠甲,披头散发,嘴上还勒着麻绳。
黄蕴见状,顿时怒发冲冠,指着陈国人骂道:“你们这帮混蛋,居然敢如此虐待我国太子?!”
这时,一名浑身黑甲的陈国将领上前喊道:“你们太子并未受伤,也没饿着,我们哪里虐待他了?”
黄蕴接着骂道:“快放开太子,不然你们定然不得好死!我定会杀你个片甲不留!”
黑甲笑道:“你若是来谈判,就别说这种大话!现在你们太子在我手上,就算我死,也能带上他!”
黄蕴气愤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勉强平复情绪,说道:“那你想怎样?”
“要想太子活命,你们退兵回国,归还侵占的城池,并赔偿我国损失五万两黄金。此外,吴王还需亲自向天子请罪!”
“放屁!白日做梦!”
黑甲倒不以为然,轻蔑的瞥了眼黄蕴,“哼!你要是做不了主,就换个能做主的人来谈!”
“做不了主?呵呵,我统领两万铁军,此行就是为了踏平陈国,你也不看看,就凭你们区区几百人,能挡得住我这儿几千人的围攻么?!”
黑甲毫不畏惧,回应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们的太子在我手上!”
黄蕴见对方软硬不吃,反而死死咬住他的软肋,只能缓和口气,说道:“这样吧,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个事情。”
“那你过来,我们可以谈谈。”
黄蕴警觉的说道:“不!就在这儿谈!”
黑甲笑了笑,“这儿可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要不然我们问问太子殿下的意思。”
只见黑甲走到太子友身边,拿出一把匕首抵着太子的胸口,轻声说道:“让他过来谈!不然我就在你身上开个洞!”
黑甲说罢,命人将太子友口中的麻绳松开。太子友顿时声泪俱下,哭喊道:“黄将军,快来救我!快救我啊!”
黄蕴焦急万分,只得慌忙回应:“太子殿下,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黑甲又用匕首顶了太子友一下,威胁到:“快!让他过来谈,不然我先给你放点血!”
太子友瞪大眼睛看着胸口的匕首,那锋利的尖端已经轻轻嵌入他胸膛的皮肤,太子友屏住呼吸,生怕自己胸口有半点起伏。
黑甲轻蔑一笑,收回了匕首,然后冲着太子友使了个眼色。太子友彻底崩溃,大声哭嚎:“黄将军,你带人过来谈啊,快来啊!快来……呜……”
太子友话还没说完,又被紧紧勒住了嘴。黄蕴无奈,只得招呼十名精兵跟随他过去。这时,刀疤凑上前去,低声对黄蕴说道:“将军,要小心,恐怕会有埋伏。”
黄蕴点了点头,但还是向营地缓步走去,刀疤则寸步不离,紧紧跟在黄蕴身边。在距离营地还有十步的地方,黄蕴突然站住,对黑甲喊道:“你出来!我们就在这儿谈!”
就在这时,营地围栏上突然探出一排弓箭手,拉开弓对准黄蕴。十名精兵立即警戒起来,他们挺身而出,将黄蕴严严实实的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