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神武试炼结束之后,纷洛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此时,娰苏明正坐在淡紫色的纱幔下自斟自饮。
纷洛来到娰苏明面前,从娰苏明手中抢过酒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然后伸出手在娰苏明的酒杯上碰了一下,没等娰苏明举杯,纷洛便一饮而尽。
“你为什么没有去看?”纷洛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呵呵。”娰苏明摇晃着杯中琼浆,嘴角微笑,两颊醉红,“有什么可看的?反正结果不还是一样?”
“万一他们赢了呢?”纷洛笑着举起酒杯,轻柔环抱娰苏明,柔情卓态,尽显妩媚。
娰苏明双眼迷离,跟纷洛碰杯同饮,笑道:“那也一样。”
“怎么讲?”
“这些都是注定的事儿,强求也没有意义,若是他们注定会输,那就输吧,若是他们注定会赢,那就赢吧,何必强求呢?”
“当年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哦?是么?呵呵,当年的我是什么样子?”
“当年的你,心中装下了整个世界,遇到了你,我才知道,这天,其实不止是头顶上方的圆圈;这地,也不只是四面封闭的孤山;外面花花世界,是那么的精彩,天下那么大,我们有太多事情可以去做。”
娰苏明歪着脑袋,自嘲道:“我当年居然那样愚蠢。”
纷洛笑着摇了摇头,“是啊,你当年就是那么愚蠢。”
“好吧,不提当年了。”娰苏明摆了摆手,然后身子向后一倒,扑通一下躺在垫子上,“他们怎么输的?跟我说说吧。”
“不,他们没有输,平了。”纷洛说罢,便站起身来,走到娰苏明面前,然后在娰苏明身边躺下。
“哦?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他们居然能打平,这样的事情在越女族两百多年历史里应该是从未有过的吧?”
“嗯,从没有发生过。”
“那么,还会有第三场?”
“嗯,会有,安排在五天之后。”
“呵呵,无所谓了。”
“和予若是嫁给了见月,你会高兴么?”
娰苏明转过身来,一把搂住纷洛,紧贴着纷洛的脸,“我想,当年如果我留在越女山,说不定我的人生会很幸福。”
“现在的你才会这么想,当年的你可不会这么想。”纷洛笑着把手贴在了娰苏明胸前。
“纷洛,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
“不要走了……”纷洛低声细语。
沉默良久,娰苏明将纷洛紧紧搂入怀中,终于说道:“好……”
越女山的盛大试炼刚刚结束,与此同时,正午时分,姑苏城东郊,一场出征仪式又拉开了帷幕。
吴王夫差一身戎装,昂首立于高台之上。在他脚下,三万步兵、五千水兵以及五十艘战船正整装待发。
这一次,吴王联盟陈国、鲁国、越国,共同进军齐国,吴陆军与陈国、鲁国联军由陆上进攻齐国。吴水军与越国联军,由水上进攻齐国。两路兵马计划在齐国内河入海口——柴湾汇聚,只要攻下柴湾,即可水陆并进,攻下齐国。
此时,战船整齐排列在湖面上,如同连绵起伏的山丘。战船上下,水陆两军英姿风发,士兵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锋利的兵器鳞次栉比,整齐的队列里,鲜亮的旌旗随风飘展。
吴王向众人宣讲,而后亲自点将授印,下令水陆大军向齐国方向同时开进。一时间,陆军大气磅礴,一路向北,荡起尘埃百尺;水军浩浩荡荡,扬帆向东,卷起白浪千层。
仪式结束之后,公皙然仍然眺望着,直到军队消失在看不见的远方,他才回过头来准备离开。这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蔡扩,二人目光交汇,蔡扩却连忙低下头,逃一般离开了。
公皙然身子一颤,他本想追上去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定住身子,停在了原地。
“公皙大人!”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公皙然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肥硕的身影走了过来,来者正是尺略。
“尺略公子。”公皙然行礼道。
“公皙大人,何必多礼,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呵呵。”尺略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摇摆着说道。
“公子有何事?”
“没什么事,呵呵,就是看到公皙大人了,特意过来打个招呼。哦,对了,上次的事情还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那几个手下不懂事,砸了公皙大人的茶具,我已经惩罚了他们,还望大人不要怪罪,呵呵,过两日啊,我让人给您送一副上好的茶具过去。”
“不必,不必,公子见外了。”
“呵呵,公皙大人,我接了手才知道,经营香厂还真是个苦差事,呵呵,那些工人各个都是混蛋,给他们那么多钱还不好好干活,真是气死我了。”
“有劳公子管教了。”
“可不,前天他们还闹了起来,我知道后,气不打一处出,拉了几个人把他们一顿痛打,哈哈!你是不知道,这一打可就老实了,他们各个跪地求饶,那样子太可笑了。”
公皙然微微皱眉,却装出一副笑容,点了点头道:“公子费心了。”
尺略一挑眉,用肥厚的肩膀顶了下公皙然,“欸,公皙大人,我又联系了几个买主,这次的出价更高,只要咱们把这配方一卖,什么都不用操心,大把大把的黄金可就到手了,怎么样?跟兄弟一块挣一把?”
公皙然摇了摇头,行礼道:“公子,在下真的不知道配方。”
“哼,给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