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做出一副生气的表情,但不知为何,却难掩内心的喜悦,她嘟起嘴,冲着和予做了个鬼脸。
可就在这时,那女武士竟突然起身,趁和予不注意,用同样的方法紧紧抓住和予持有木剑的手腕,她用力向下一拽,将和予整个人拉了下来,和予径直向下摔倒,正趴在女武士身上,只见武士一个兔子蹬鹰,双脚蹬住和予小腹用力向上一踹,将和予整个人蹬飞了出去。
当和予重重摔落在地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跌落擂台了。
此时,铜锣声响起,纷洛从高台的座位上站起来,向众人宣告,“神武试炼第一场,盾甲格斗,娰和予落败。”
和予羞愤交加,狠狠一拳捶在地上,他觉得人群里满是对他的嘲笑和讥讽,他低下头,逃一般的向场外走去。
“和予!”见月追了过来,一把拉住和予的衣袖,她帮和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歪着脑袋,抬起头看着和予,她脸颊微红,眼神里满是爱慕之情,“你真厉害,几乎就赢了!”
和予十分懊恼,显得十分低落,“哼,可我还是输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嘻嘻,你要是赢了我确实会不高兴,但你要是毫无招架之力,被痛揍一顿然后输掉,我会更不高兴!”见月紧紧握住和予的手,摇晃着手臂说道:“嘿嘿,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嗯!最好的!”
“哎,真可惜……”和予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只是落寞的回到了广场边缘。
“小循哥,我……哎……我大意了……”和予郁闷极了。
张循安慰道:“没关系,你已经很厉害了,谁也想不到你能打成这样,你几乎是赢了。”
“欸,大意了……大意了……”和予依旧悔恨不已。
“好了!接下来该我了!”张循伸了个懒腰,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霜荼抓住张循的手,目光坚定道:“小循哥哥,加油!”
“嗯!相信我!我一定会赢的!”
第二场试炼比的是射术,规则也很简单。在广场北面的竹林外,每隔二十步就从高处用绳子悬下一支靶子,射中二十步开外的靶子,算一分,射中四十步开外的靶子,算两分,以此类推,射中一百步开外的靶子,算五分,一共五支箭,射完之后计算得分,分数多者胜利,若是五箭之后打成平手,就一箭一箭继续加射,直到分出胜负。
张循眯起眼睛,望着百步开外的靶子,不由自主咋舌道:“啧啧啧,这也太扯了……”
只见,那所谓的靶子不过是一个比桃子大不了多少的草团,草团很轻,正随风在空中来回摇晃,想要从百步开外射中这个小草团,简直是天方夜谭。
张循迎着鼎沸的人声,缓缓走向赛场,赛场边缘画出一条白线,这条线就是射击的起点。
在白线左边,放置着各式各样的弓,有长臂弓、短猎弓、反曲弓,种类繁多,不一而足。白线右边放置着不同类型的弩,有木质的,铜质的,单手的,双手的,令人眼花缭乱。
张循摇了摇头,自语道:“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样式的弓弩。”
“呵呵,选一把趁手的吧。”
不知什么时候,陈音也来到了赛场上,他手中握着一柄青木短弓,背上背着一支箭袋,箭袋里面只有五支红羽箭矢。
“陈长老。”张循行了个礼,有些疑惑的问道:“难不成我要与您对决?”
“正是。”陈音回了个礼,“越女族人向来重视神武试炼,一定会选派最强的人来参与试炼,虽然我原本是外人,但现在早已经是越女族一员,我来到越女山后,学习了越女族的射术,技法更加精进,如今趁着还未老死,暂居越女族第一射手之位。”
“哦,原来如此。”
陈音向身后弓弩一挥手,说道:“请选一把弓吧。”
张循摇了摇头,故意提高音调笑着对众人高声问道:“我有个疑问,若是我不用弓弩,只是随手一扔就把箭扔到了最远的靶子上,那样的话算不算分?”
听到张循这话,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人们议论着,讥讽着,嘲笑张循只会吹牛。
“哈哈,用手扔?这家伙疯了吧?!”
“吹牛呢!真是胡扯?能用手扔出一百步?就算是石块也难!”
“哼!你看他那样子,肯定是吹牛呢!我打赌,他连最轻的弓都拉不开!哈哈!”
在一片唏嘘声中,张循走到弓架前,顺手拿起一把长臂弓,他扣住弓弦,想要拉开长弓,谁知这把弓的臂力远比想象中要重,他呲牙裂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长弓拉开一半。
“太轻!”
张循将长弓放回原处,高声说道。
这句话配上之前滑稽的动作更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张循也不理睬,又踱步至弩架前,顺手拿起一把青铜强弩,这次光是把弩举起来都相当吃力,更别说上弦了,他举了片刻便觉得胳膊酸疼,只得将青铜强弩放回原处。
“还是太轻!”张循又高声说道。
人群再次哄堂大笑,人们指着张循肆意讥讽。
“小循哥在干嘛?”和予焦急之于又感到一些尴尬。
霜荼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这不是在闹笑话么?”
“不是的,小循哥哥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霜荼握紧拳头,仍然非常坚定。
张循来回踱步,抬头望向高台上的纷洛,大声说道:“这么重要的神武试炼,我竟然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