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越女山上空阴云密布,透不出一点星光,族寨里山风不时刮起,吹灭了所有路边照明的火把,整个族寨笼罩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张循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和予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立即开了。
二人检查了一下所携带的物品,确认之后便一前一后来到霜荼门前,此时霜荼也已经在等待他们了。
张循又敲了敲娰苏明的房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张循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对和予和、霜荼说道:“岳父果然不在房间,没办法,咱们先走吧。”
和予叹气道:“哎,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他从进入越女山开始就变得非常奇怪。”
“没办法,咱们只能先逃出去了。”
和予显得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这样……这样好么?咱们总不该把他一人留下吧……”
“我也不想把他留下啊,是他自己不愿意走的,你忘了,岳父说,要逃咱们自己逃,不用管他,他不走。”
和予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奇怪,真是莫名其妙。”
“没事,岳父不会有危险的,他对这里很熟悉,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他和那个族长似乎有段旧情。”
“好像是的,只是……嗯……我总觉得不能这么就走了……而且,外面也不安全,咱们还在被通缉呢……”
张循嬉笑道:“那好,不如你留下来吧,我看见月姑娘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虽然是任性了一点,但人家毕竟是小主,你留下来嫁给她吧,那样再好不过了!”
和予连忙摇头,慌乱说道:“小循哥,什么时候了还拿我开心!”
“那你走不走?”
“走!”
二人正嬉笑时,霜荼拿出一个水袋,递给二人,然后轻声说道:“这里面是我攒的宵灵酒,你们两个先喝一点吧,我担心葵蔓的毒性在夜间会加强。”
和予问道:“会么?这跟白天晚上有什么关系?”
“葵蔓夏天毒性弱,其他时候毒性强,会不会是跟冷热有关呢?所以我担心晚上毒性会变强。”
张循点了点头,赞同道:“小霜说的也有道理,咱们还是有备无患好。”
“嗯!”
三人各自喝了一点宵灵酒之后,便小心翼翼开始了逃跑行动。
好在月黑风高,三人顺利来到了族寨门口,只见山门下面点着两口明亮的火盆,火盆旁边各站着一名越女族守卫。
门前悬崖之间山风呼啸,吊桥被吹得剧烈摇晃,盆中火焰也跟着疯狂舞动,在那不安的光影中,两名守卫的影子躁动抽搐,仿佛呲牙裂嘴的鬼怪一般。
张循指了指左边的守卫,又指了指自己,然后盯着和予,指了下右边的守卫,和予点头,表示明白。
突然,风停了,稳定的火焰平息了原本躁动不安的光影,还原出一个静谧的世界。
张循伸出三个手指,比划出手势。
三!
二!
一!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一左一右,对两名守卫发起了突然袭击。
两名守卫猝不及防,都被打翻在地。
张循勒住守卫的脖子,又紧紧捂住他的嘴,随后转身对着霜荼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正当张循自以为大获全胜之时,谁想那名守卫竟突然用肘部向后猛击,重重打在张循侧肋,张循一疼,却被那守卫抓住机会用力挺身,一下将张循撅翻在地,然后那守卫迅速起身,三下五除二,便把张循反扣住了。
张循刚想向和予求救,却看到和予也已经被制服,就在张循羞愧不甘之时,从寨门里面走来了几个人,他们手中拿着火把,将周遭照的通明。
“就知道你们要跑!哼!”见月银铃一般的声音打破了此时安静。
两名守卫分别放开张循和娰和予,然后向见月行礼道:“小主!”
见月摆了摆手,指着两名守卫说道:“哈哈,见识了吧,这就是我们越女族的武士!”
“哼!”张循一甩头,不服的说道:“被你埋伏了!”
“欸!怎么能说是我埋伏你呢!分明是你们两个先偷袭的!”见月争辩道。
“他们两个功夫这么高强!怎么可能只是一般的守卫嘛!分明就是你事先安排的!”
“哼,我才没有事先安排,我们越女族各个功夫高强,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找什么借口。”
“哼,我不服!”
见月站到张循面前,双手掐腰道:“你有什么不服!再打一次你也打不过!”
和予也跟着说道:“我也不服!”
见月生气的跺着脚,又来到和予面前,耍着小性子对和予说道:“哼!你的武功虽然比张循强一点,但是一样打不过我们越女族的武士!”
“你们这是欺负人!”
“哪里欺负你了?刚才还是你们两个先偷袭的呢。”
“凭什么我们要参加那个什么神武试炼才能不跟你结婚?你们这样分明就是逼婚嘛!”
见月有些生气的嘟起嘴,睁大眼睛瞪着和予嚷道:“哼!我们越女族就是这样的!谁让你们来越女山了,来了就要按我们这里的规矩办事!”
“哼!强人所难,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你!”见月指着和予,刚想发飙,却又甩了下头,噘着嘴说道:“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可是女人。”
“哼!嫁不出去的女人!”
“气死我了!再跟你说一遍,在我们这里是女人娶男人!”见月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