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轻蔑一笑,割下悬在空中的头颅,然后随手扔在地上,原来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不过是个从树上垂下来的稻草人,难怪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刺客们身后。【】不过如此说来,这树上就必有埋伏。
双刀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影猛然从树上跃起,消失在瓦檐之间。
“既然你们杀心坚决,那我就好办了。”
这个身影正是姬政,他潜伏在树枝上,放下稻草人,为的就是试探这些刺客的杀心,现在看来,一场厮杀已经不可避免,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放箭!”
只听姬政一声令下,十几只火把从屋顶抛出,将狭窄的街道照得通明,刺客们虽然身穿夜行服,却也无处遁形。紧接着,猎户们从屋顶探出身来,瞄准刺客开弓放箭,只不过这些箭矢都有意避开了刺客们的要害部位。
几个刺客被射中腿部、手臂,倒在地上挣扎,而其他刺客却迅速以受伤的同伴为掩体,躲到了他们身后。
猎户们毕竟没杀过人,又怎么可能跟这些铁石心肠的刺客相比,看着被作为掩体的刺客疼的阵阵惨叫,猎户们手软了,他们拉弓的手臂松弛下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可就在猎户们迟疑的瞬间,竟纷纷掏出手弩,向着屋顶的猎户射击,就连那些受伤的刺客也忍住疼痛向猎户们射出弩箭。他们下手极狠,每一箭都瞄准了猎户们的头颅,几名猎户应声倒地,其他猎户见状,纷纷躲到墙后,不敢露头。
一轮互射之后,杀场暂时平息,姬政暗自叫苦,他想不到这些刺客竟然如此职业,他们不仅技法高超,而且装备精良,看来这些人绝非寻常之辈,今晚之战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
“姬政哥!”冬牙用颤抖的手拉住姬政的衣袖,“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的手弩太精准了!”
猎户们纷纷点头,将目光聚焦在姬政身上,然而姬政身边的一名女猎户却没有看着姬政,她只是低着头,怀抱着刚刚断气的丈夫,眼里满是泪水。
“别急!先别慌……”
姬政话还未说完,只见那名女猎户竟突然挺起身子,拉开了猎弓。
姬政见状,急忙扑过去,想要将她拉回来,可是为时已晚,一支弩箭呼啸而来,正中她的面门。鲜血和脑浆喷出,一个鲜活的人就这样在姬政怀中抽搐了几下,转瞬变为一具尸体。
姬政痛恨不已,却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她的尸体送入丈夫的怀中。
眼前的一幕给猎户们带来了极大的恐惧,很多人放下了猎弓,眼神充满了绝望。
“姬政哥,我们会死么?”冬牙问道。
“不!我们不会死!我们要杀掉他们,他们死,我们才能活!”
“可是,我,我不敢杀人!”
“那也要杀!不然你会死,我会死,村子里的人都会死!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姬政环顾着众人,试图带给他们勇气和信念,但猎户们却仍然面如死灰。
就在这时,只听张循在屋檐下面大喊一声:“姬政!掩护!”
姬政探身向下一看,原来那“九乾阵”已从阵地杀出,张循持剑在旁,引导着“九乾阵”向前冲杀。
刺客再次拿出手弩向“九乾阵”射击,张循见状,连忙指挥“九乾阵”变换阵法,并躲至阵法后侧,三面大盾同时挺出阵前,将迎面飞来的箭矢全部挡住。
可连续不断的射击却阻止了阵法的前进,如此下去张循和壮士们恐怕凶多吉少,姬政不能再犹豫了,他抄起一把猎弓,拉开弓弦便向刺客们射去。
“放箭!放箭!”姬政厉声喊道。
这时,冬牙也探出身来,他狠狠咬住牙关,瞄准一个刺客,开弓射去,只见那名刺客应声倒地。
冬牙杀红了眼,连连开弓,嘴里疯狂的嘶喊着:“啊!杀!杀!杀!”
其他猎户也纷纷回过神来,向着刺客们开弓放箭,这次休管那些刺客是伤是残,是死是活,一阵乱箭射来,在地上留下了数具尸体。
刺客们见势不妙,开始向后撤退,可刚刚退出射程,“九乾阵”却已杀至跟前,刺客们收起手弩,拔出刀剑,与“九乾阵”打成一片。张循则守住阵法相对薄弱的后身,与一个冲杀过来的刺客缠斗在一起。
于是,姬政也抽出炎炽剑,飞身跃下屋顶,直指那名双刀刺客,与其拼杀起来。
趁此机会,公皙然连忙组织村民将受伤的猎户从房檐后抬出来,竭尽全力救治伤员。
“九乾阵”这个时候显示出了强大的威力,壮士们用护身大盾挡住来自正面的进攻,而带有勾刺的长矛只要刺出去就会造成杀伤,一个刺客刚刚攻至阵前,却又被乱刀斩杀。
不一死在“九乾阵”变化莫测的利刃下,而阵中壮士却毫发无伤。
另一边,姬政与双刀厮杀至酣,姬政的武艺出自名门正派,如君子般刚正不阿,如烈焰般强势猛烈;而双刀的武艺显然是为杀人而生,绝无华丽的技巧,绝不拖泥带水。两人你来我往,厮杀了数十回合,姬政虽不能将其斩杀,却始终占据上风。
“九乾阵”步步压进,将刺客们逼至一处高墙之下,眼看已经无路可退,这时,只听双刀一声口哨,最随他一同紧贴高墙,与姬政等人相隔数步对峙。
杀场突然安静下来,夜空中只剩下伤者的呻吟,然而这种安静只维持了几秒钟,只见双刀跟那三个刺客使了个眼色,这三个刺客便向“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