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没有前去屠场,也没有前往报馆。
他牵着暗金,出城之后便翻身上马,直奔开封城外的一处田庄。
那田庄,是张三麻子的住处。
玉尹以前来过一次,所以田庄外的人倒也认得玉尹,没有任何阻拦,便直接放行。
算算日子。也有段时间没有看到张三麻子。
加之玉尹的身份和地位日益高涨,也让张三麻子不敢似从前那般。唤小乙来使琴。
所以,当张三麻子看到玉尹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他有些奇怪,玉尹跑来找他。又是何故?
本来,张三麻子和玉尹的关系确实不错,甚至一度给玉尹了许多帮助。但是自从出了罗德那一档子事情之后,张三麻子和玉尹的来往便少了……说起来,那件事也不是张三麻子的错。纯粹是罗德不争气,被郭京算计所致。张三麻子找玉尹讨要钱两,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配合当时的状况,不免让人觉得,他和郭京合谋。
后来。玉尹还上了钱,和从前一样,也没有找张三麻子的麻烦。
但张三麻子这心里面总有些不安。担心玉尹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便会来和他计较。
特别是玉尹闯御拳馆,开设便桥屠场,声名大振。
这也让张三麻子心里,更加忐忑。
“小乙前来。有何指教?”
“三哥,小弟是来向三哥求助。”
听这话。张三麻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是来寻事便好!虽说玉尹是孤身前来,但一个敢闯御拳馆,并且能全身而退的家伙,总是让张三麻子有些忌惮。
“小乙这怎话来,有甚事,但说无妨。”
玉尹一笑,拉着张三麻子的胳膊,“我想向三哥寻些人手……必须是城里的人,而且要熟悉门路。我知而今外面风声紧,但思来想去,还是三哥能助我一臂之力。”
“小乙要人不难,只是做甚用处?”
“不瞒三哥,你也知小弟在帮着衙内们作大宋时代周刊。
近几期都是关于虏贼的事情,这次虏贼派使团来,小弟便想着人盯着,寻些消息,好写文章。”
玉尹和大宋时代周刊的关系,张三麻子并不清楚。
只是一听他在为衙内们做事情,三麻子哪里还能拒绝?
当下他一拍胸脯,便笑道:“这事情简单,小乙做得大事,三麻子焉能不助一臂之力?
只是这盯人的事情,普通人做不得,需要有勤快而且机灵的才成。
这样,小乙甚时候需要,要多少人,自家这就便为你找,二三十个人想来不成问题。”
玉尹笑道:“如此,我便要三十个人。
也不要他们白做,每人每日一百文,便为我盯到使团离开……这时候嘛,自然越快越好。若三哥凑足了人手,便让他们到屠场找我,我自会吩咐他们具体事情。”
张三麻子闻听大喜,“小乙哥果然是爽快人,想来会有不少愿为小乙效力。
这样,晚上,晚上我就派人过去。到时候有什么安排,只管吩咐便是,一百文一天,那些鸟厮定赶着趟来。这件事便包在我身上,绝不会耽搁小乙哥的大事……”
要不然说,鼠有鼠路,蛇有蛇径。
似这种打探消息的事情,还真要张三麻子这等大团头出面才好。如果让玉尹自己去找,不晓得要找到猴年马月。玉尹谢过了张三麻子,便起身与张三麻子告辞。
三麻子倒也没有挽留。
他知道,似玉尹而今这身份,必然非常忙碌。
于是便送玉尹到门口,目送玉尹上马离去……
“三哥,不过是个屠夫,何必如此恭敬?”
一个手下的管事过来,轻声抱怨起来。
张三麻子脸一沉,恶狠狠道:“若你能如玉屠夫那般,闯了御拳馆全身而退,自家也会如此恭敬。你道这玉屠夫还是当初那个被郭少三逼得走投无路的玉小乙吗?
时来运转,这厮已不比从前。
你看着,这马行街的玉蛟龙,早晚会变成开封府的玉蛟龙……将来这东京地头上,必有他一份。立刻去城里,把那坊巷的团头给我找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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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便两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