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中的两人赶忙分开了抱在一起的身子。
骆阳的眉头顿时皱起。卢筱也是睁大了眼睛,那目光在骆阳跟许杰的身上不断的来回回荡。
“此事,可是已经昭告了天下。”好半晌之后,骆阳这才问出了一句:“本王说的是在义帝车辇中发现上谷诏令的一事。”
“还不曾昭告天下,根据属下得知的消息,此事多半是西楚霸王的阴谋,用意,君上该清楚才是。”许杰沉声回答道。
这话一出,骆阳自然知道了许杰的意思。代王死在了山贼手中,义帝死在前秦余孽的手中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尽管这个理由再如今的说服力不大,可是抵不过散发消息的人是项羽。
倒地是以一己之力力压诸王的存在,他的影响力足够让大部分王相信义帝就是被前秦余孽所杀。
此事,对于骆阳来说定然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可他们这是盯着上谷不放?还是说就想跟自己闹个不愉快的结局呢?
淡淡的看了眼卢筱,这不与人争的事情,有时候也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
“君上政务繁忙,还是闲暇之时再来看望属下吧,若有需要,属下愿为君上尽心尽力。”平淡的话语在卢筱的口中传出。
那轻柔的话音中带着淡淡的关怀,比起平日里,多了一丝温柔。
没有回答,骆阳也给不了卢筱想要的回答,他只能点点头,一个示意。
在这之后,洛阳转对许杰说道:“走吧,我们正殿去谈。”
……
半个时辰之后。骆阳、许杰、蒯彻、乐平齐聚正殿。
“君上。此事虽然还未公诸于众,但以项羽的性子,既然要造谣,肯定会弄的天下皆知。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将事情听清楚的蒯彻拱手站了出来。
“说的不错。”主位上,骆阳的一只手仅仅的攥成了拳,在下巴上轻轻的擦拭着:“召集大家前来,就是想商议一下,我们该准备些什么东西,大家不妨直言。”
那声音很轻,就像是平日里随意的聊天,可此时说出此话,这话语的意思已经是不一样了。
“这西楚霸王三番两次生事,属下感觉此人对我辽国图谋不轨,不可轻视,当从长远来考虑此事。”乐平缓缓的说道。
可他说的这些问题,在此时的众人看来已经不能算作问题了,骆阳既然让大家敞开了说,那就必然是要跟这项羽死磕的节奏了。
人家都亮剑了,剑尖指着自己的鼻子生事,此时若是再软弱下去那还是个男人该做的事吗?
“属下以为,之前对西楚的监视计划已经可以实行。”许杰毫不犹豫的朗声回答。
这事早在封王时就已经说了,乃是骆阳跟许杰这位暗卫统领商量的事情,只是当时因为人手和局势还不到那个阶段的原因,所以没有急着实行。
如今许杰提出来了,骆阳自然是不会拒绝:“嗯,此事就由你按照之前的计划去办,切记不可出了岔子。”
“喏--”
“其余人呢?就没有其余要说的吗?”
此时骆阳也意识到朝堂上的人少了点,可是话说回来,一直以来辽国的大小事务也就这些人处理的不错。
当然,这只是在朝堂上的,实际上个个郡守县令什么的上不得朝堂。很多事都是蒯彻汇报,然后再由蒯彻下令。
战争的事情一向更是骆阳自己亲力亲为。
虽然有李左车跟韩信两人,可这两把剑还被骆阳埋在灰尘中呢,此时自然说不上话。
见实在无人应声,蒯彻只得出来提醒道:“若是从长远打算,这行军的粮草等物都需要大量的准备,还有就是甲胄装备。”
“说的不错,这些东西都需要准备,首要的是粮食,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待会本王会拨付银两,多购置一些粮食,打不打仗都有大用。”
“喏--”
“除此之外,你需要打听一下,据说内史郡有种麦的百姓,有时间你去找些麦种,在我辽国种植一些,本王有大用。”
“喏--”
“还有就是,”事情一旦决定,骆阳在准备着方面往往是不输给任何人,喋喋不休般的说道:“往各国张贴告示,无论是乞丐还是难民,或者是犯法逃避刑法者,都可到我辽国重新生活。本王会赐予他们土地,给予粮种,以往的罪责既往不咎,还免除三年的赋税。”
这一政令直接听的蒯彻急眼了。
难民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大难题,便是后世物产无比丰富的年代,也没有那个国家愿意多的收留难民。
那急切的目光凝视骆阳,蒯彻的身子有些颤抖的说道:“君上,此事是否再商议一番,若是大量的人口涌入,这粮食的需求--”
“一些事情总会过去的不是,辽东跟辽西还有大片的土地未被开垦,本王可以保证,这些荒地一经开垦,假以时日定然会成为良田。”
“君上……”
蒯彻还要继续说,却是被骆阳直接打断了:“接下来少不了的是战争,没有百姓,哪里来的兵士。再苦也不过就是三年嘛,只要这些难民安顿下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臣,明白了。”这一刻蒯彻甚至有些欣慰。
君王有宏图大志才是古往今来贤才跟随的一大缘由,所谓跟着一个好老板才有好的前途。骆阳愿意忍受这三年的苦,挺过去之后定然是美好的明天。
这些事情吩咐之后。
接下来的时间里骆阳还去了一趟尚坊。
这些时日尚坊的进展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