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涛也看出这一刀的厉害,可是再往后退也是躲闪不及,当下把心一横,双手握拳,手腕十字交叉,高举头顶,不退反进,一招霸王扛鼎钳住那壮汉的手腕,化拳为掌,右掌一招金丝缠腕缠住那人手腕,左掌扣住那人小臂,双手发力,那人整条胳膊被拧了一圈,身体也跟着反转回去。
郑涛见机一个弹腿,踢在那壮汉腿弯,把他踢得单膝盖跪地,同时郑涛左手擒住那壮汉被转了一圈的手臂上抬,死死的压住壮汉,右手夺刀顺势将刀刃搭在那人颈处,那壮汉还想反抗,见到明晃晃的刀刃,也只能一脸怒气的转头撇了郑涛一眼。
郑涛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抬头望去,正见另一壮汉举刀刺向吴通,也不见吴通如何躲闪,只是身形一侧,抓住那壮汉胳膊顺势一带,一招四两拨千斤,同时右腿一钩,那壮汉就一个狗吃屎飞了出去。
看的周围的人一阵叫好。
就在这时,马车的侧面帘子掀开,车中一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说到:“住手,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刘基见两人均被拿下,朗声说道:“我等要事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了他们吧。”
同时拱手对着马车内那人说到:“在下江西高安县丞刘基,不知您是?”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不过你区区一个高安县丞,竟然纵使手下光天化日拦人车马,欲意何为啊?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大都吗?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刘基一楞: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功夫不一般啊,差点被他气笑了。
同时思索着,这到底是谁呢?
吴通见那人不分是非黑白,一盆脏水泼了自己等人,正欲上前解释,刘基却是拉住了他,又对着马车里那人说到:“冲撞了大人,还请恕罪,不知大人府上在何处,我等改日当登门谢罪!”
“哼,你早晚都要去,现在告诉你也无妨,高府!”
说罢放下了帘子,扬长而去。
“高府?”
刘基自言自语的念叨着,郑涛不解的问:“刘伯伯,何必如此对他?这等颠倒是非之人,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刘基望了郑涛一眼:“贤侄,我也知道这人并非善类,只是这大都之中,鱼龙混杂,我等不必为了这点小事而与人起争执,退一步海阔天空,正事要紧。”
被这事一搅合,众人也没心思在街上转了,来到一处客栈坐了下来,众人点了一些酒菜,席间,刘基忍不住向小二打听:“小二哥,你可知晌午那横冲直撞的马车是哪里的?”
“马车?客观您说的是那高府的马车?横冲直撞我们都习惯了,躲着点就好了,那位我们可惹不起啊!”
“哦,还有这等事?高府是什么来头?如何惹不起?”
郑涛见小二一脸无奈的样子,忍不住问到。
那小二四面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压低声音道:“陈大人的管家高大人的大管家就是刚刚那人。”
说完还一脸凝重的看着刘基等人,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懂的,要小心。
“这,这也是惹不起的存在,那陈大人还不得飞扬跋扈到什么程度?”
随性的李聪忍不住的喊了起来。这一嗓子,可把小二吓坏了,恨不得拿起身边的抹布堵住李聪的嘴,比划了几下觉得不太合适,气的一跺脚,一路小跑的走了,生怕走的慢一点,被人知道是自己在这跟这些人说话。
客栈中的其他人也是忍不住的扭头朝这边看了几眼,又迅速的低头吃饭,生怕跟自己扯上关系。
吴通忍不住说:“狗仗人势!”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大都也是被人只手遮天了”
刘基感叹到。
一个管家,还是另外一个管家的管家,尚且嚣张如此,那这位管家的主人要嚣张到什么程度,那这个陈大人又要嚣张到什么地步?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就不用说了。
当刘基等人对这个陈大人感慨时,大都一处豪宅里,那刚刚乘马车的管家正在大厅了俯首弯腰向坐在太师椅上的人汇报着,但见那人四十来岁,手里端着精美的茶具,不时的轻轻吹着刚刚泡好的新茶,轻轻的嘬两口,说不出的自在惬意,也不知有没有在听那管家的汇报。
此人正是高管家,陈大人手下的大管家,如今也是家大业大,一副富贵的派头。许久之后,高管家开口:“蒋家的事情我知道了,至于刘基,我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说着,管家躬身退下,那卑躬屈膝地模样,再无半点在街上的霸道。
管家心中清楚的很,虽然自己和高大人同为管家,但是却有云泥之别,高大人与其说是陈大人的管家,更不如说是陈大人的参谋或者部下。
陈大人官居吏部,手握天下官职,不敢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绝对是一方巨擎,普天之下想当官的人那么多,哪个都得陈大人点头才行,自己家大人深的陈大人器重,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倘若自己攒够了银子,让大人高兴了,说不定也能得个一官半职,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就在管家退出厅堂的时候,那高总管紧紧的握住茶具,恶狠狠的自语:“好你个刘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