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司马云道:“趁天色尚早,抓紧时间赶路吧。”于是五人又跨马前行。
行了不多远,王老三惊叫道:“草丛里有人!”五人奔过去一看,原来是福叔,但见他浑身插满羽箭,已阵亡多时了。
一时间,五人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王诗瑶道:“你们看,福叔临死之前,还特意留了一个手势。”司马云道:“福叔右手所指的方向,正是鞮汗山。”杜勋环顾四周,道:“此处必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敌人只处理己方的遗体,却单单留下了福叔,难道是有意引诱我们前去吗?”王诗瑶道:“这更说明,翁主极有可能就在鞮汗山。咱们得趁早行动,营救翁主。”说着看向了甘延寿。
甘延寿点头同意,余人也无意见。于是众人精心掩埋了福叔后,急往鞮汗山而去……鞮汗山上,刘相夫欣喜地叫道:“怀恩哥哥,水开了。”
“好嘞,我知道了。你把火调小一点。”于是李汉与那名侍卫抬着一只已宰杀的肥羊急急赶来,就势往大水锅里一丢,翻了几个滚后,两人便开始用刀剔除羊毛。
清洗过后,一只肥羊便已备好了;紧接着,那只小白兔也被清理干净了。
于是李汉移开大锅,于近旁又烧了一堆火,接着在两个火堆上各放了一个支架,就势炙烤肥羊和肥兔。
刘相夫道:“怀恩哥哥,你还会其它的烹饪方法么?比如说:羹(作肉汤)、炮(带毛的qín_shòu包以泥巴放到火中烧烤)、濯(把食物放在热油中炸)、脍(把生肉切细生吃)、脯(做肉干)、腊(把肉烤熟再晒干)、煎、熬、煮、蒸、炒?”李汉回头一笑,道:“只要你会其中任何一种,我都可以给你一个实践的机会。”刘相夫想道:“此处炊具只有一口大锅,调料只有油和盐,不适宜施展大厨艺。”于是默然无语。
碧萝冷笑道:“某些人,夸夸其谈,滔滔不绝,实践起来,畏首畏尾,不愧为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刘相夫红着脸道:“谁说我只会说不会做?”便从那名侍卫手里抢过毛刷,学着他的样子,一边翻滚,一边往野兔身上刷油。
眼看着野兔渐渐变得焦黄,她的脑海里,不觉闪现出了那只可爱的小白兔,顿时心里一阵哆嗦,想道:“小白兔呀小白兔,你……”一声娇喝打断了她的沉思,
“哎,在想什么呢,烧焦了。”说着碧萝上前一步,挤开了她,续道:“你呀,不行。我来吧。”那动作,相当麻溜。
刘相夫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不免一阵气恼,眼泪欲出,但被强行压了下去,暗暗骂道:“黄毛丫头,你逞什么能呢?哼,咱俩走着瞧。”于是走到李汉的身旁,甜甜地说:“怀恩哥哥,我给你打下手吧。”
“嗯,你把这盒盐递给碧萝吧。哎,碧萝妹妹,差不多了,该撒盐了,以便入味。”
“好嘞,怀恩哥哥。”说着碧萝朝刘相夫瞥了一眼,得意一笑。
“好嘛,我真成了跑堂的了,而且还是被你们给呼来唤去的,哼,要唤作平时……”是的,倘若是平时,刘相夫早已爆发雷霆之怒了,但是,此刻她不能,于是假装一不小心,一个踉跄,扑到了碧萝的身上,却是将一些盐径直洒到了她的脖子里,未待她开口,笑容满面,
“诚恳”道:“哎哟,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哦!唉,我真是太不小心了!”边说边伸手去掸弄她身上的盐,却是趁机拍弄她的脖颈,使盐径直往下掉。
“啊,你……”碧萝瞠目结舌,伸手怒指,忙喝令那军卒前来接手,想道:“你还笑嘻嘻的,莫非真以为我会伸手不打笑脸人么?哼,要你好看!”立时撇下怒意,换上笑脸,
“和和气气”地说:“唉哟,这没什么,我这人,一向大度,从来不计较小人的过错!”语气突然转换,惊讶异常,
“啊,你看,那是什么?”待刘相夫好奇地稍稍一转头,立马一巴掌扇了过去,但中途手势下沉,迅疾下移了一点,
“啪”的一声脆响,击得她一小部分脸、大半个脖颈立即显现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未等她反应过来,又惊讶道:“哎呀,好大一只蚊子!”说着右手往身上搓一搓,柔声柔气地续道:“好姐姐,对不住,真是对不住。方才只顾击杀那只可恶的蚊子,不曾想……竟误伤了好人,唉,我真是太鲁莽了!好姐姐,你有所不知,这草原的蚊子,相当烦人,若不慎被蛰一口,轻则一个红包,重则……唉,我不敢说,怕说出来吓坏你。来者是客,我作为主人,怎么能让客人陷于危险之中呢?是以才被逼无奈,出此下策。好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嗯,你原谅我吧!”笑容
“可爱”之极,态度
“诚恳”之极!一时之间,刘相夫竟无话可说,只是捂着痛处,愕然着,呆立着,凝视着那张笑得
“坏坏”的脸。
“哎哟,好妹妹,我一向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做得对,我不会怪你的。咦,那只大蚊子在哪儿呢?能给我看看么?”
“这……嘻嘻,好姐姐,真是对不住了,方才一时情急,那只蚊子竟已被我搓得连渣都不剩了!”
“是么?”刘相夫又恢复了笑容,突然,伸手一指,
“哎呀,不好,野兔被烤焦了!”趁碧萝稍一转头,立即一脚飞出,踢得她后退数步,笑道:“哎呀,好妹妹,适才你的臀部上落了好大一只毒蚊!”碧萝近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