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辆卡车上都已经放了饮水,车尾大开,站着两个持枪的人民军士兵,i本战俘们用小跑步的速度,快速地冲到营区门口,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馒头和菜,然后就头也不回冲上一辆辆卡车。因为要经常和施工队转移,坐卡车的规定也习惯了。
“这些i本人虽然被我们打败了,但他们依然是狼啊。”
营区唯一的小楼上,战俘营的负责人展卫中校望着i本人的有序登车不禁向旁边的一名西南jing备司令部下来的参谋感慨道。
“是啊,几年的战俘营生涯,没有磨损这些人的军人作风,抛开民族感情不谈,他们还算是优秀的军人。”少校参谋点点头,认可中校的说法。
“王少校,他们去南边是?”
王少校却一虎脸,正se道:“中校,这是军事机密。”,随即拿起文件包,快速出门,他将跟队前往瑞丽前方。
“长谷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直到汽车开出很久后,颠簸的汽车和引擎声终于让车上的i本人放松了下来,一名只有二十岁出头的i本兵,问起了身边的一名长者。旁边挨的很紧的其他i本兵也都望向他,因为长谷真三是他们小工队里面,汉语最好的。没人认为他学汉语是不对的,反而因为长谷的汉语流利,为小工队的队友减少了许多麻烦。
说是长者,也不过二十多岁,当年被俘时,他还没眼前这个名古屋乡下入伍的小子年纪大呢。
“按照中国人的说法,是把我们送到某个目的地,等待帝国z fu派人来接管。”长谷真三皱着眉说道,这个说法连他都不信,因为,卡车是往南走的。从他们服苦役的地方来看,再往南走就是缅甸了。但是,中国人的做法又绝不会是把战俘送到大山里全部枪毙,那就值得思索了。
而且,这么一个数万人的战俘营,中国人居然没等着i本官员来交接,就直接送去目的地就地释放,有些让人起疑。
“去哪里都一样,以前觉得当兵辛苦,又有死伤。后来又觉得给中国人做工苦累。到了现在,都习惯了。如果回去继续当兵或者当苦力,都没问题。”一名身材有些佝偻的i本人说道,别看他个子小,在战俘营里可锻炼出来了一身力气。
“是啊,以前以为要死在战场上,结果没死。后来以为要被中国人屠杀,也没有。至于以后,上战场也好,回四国的乡下也好,都不是问题了。”长谷真三点点头,见惯了风风雨雨,他们反而习惯了。
就这样,这个庞大的车队在i本人的疑惑和各种讨论中,终于驶到了目的地:瑞丽某边防军营。
“下车!!下车!!”
当卡车停下,外面传来熟悉的中[**]人用拳头砸着车厢的声音后,在车门打开后,i本战俘都飞快地跳下去,整队,自行点名,向执勤的中国士兵报数。只有确认没有少人,他们才是安全的。否则,即便释放在即,他们也坚信,一旦发现有人逃跑,或者少了人,中国人一定会枪毙整辆卡车的i本人。
不是中国人太残忍,而是他们事先有如此的规定!
“嗯?怎么又是军营。”
当i本人下车后,却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一个更加戒备森严的庞大边防军营,空旷的营区cao场上,几万人站下去居然只塞满了一半的位置,而军营jing戒的中[**]队就更多了。
“居然有坦克!!!”
当长谷真三跟着小队走向集合点时,看到军营前方居然一溜子排开,摆放了近二十辆中国人的大型坦克,不禁感到背脊有些发凉。这些年,他们也仅仅见过中国人的坦克一次,那是早年的一次战俘营sao动,结果,十几辆中国坦克冲进来,将‘悍不畏死’的试图冲击jing戒线的带头i本战犯们如同碾西瓜一样碾死后,整个战俘营六万多人全部都老实了。
光看看坦克上那粗大的黑洞洞炮口和大口径的车载重机枪,还有那庞大的比帝国三辆战车还大的车体,长谷真三不由暗吞了一下口水。他心中祈祷,千万别是哪个劳工队出了错,惹怒了中国人。
其他i本人也是同样的想法,眼看释放在即,却反而战战兢兢。
同样是那名带队南下的战俘营少校,上台大声说道,“由于你们的z fu官员尚未抵达,这里将是你们的最终目的地,一切规定按照战俘营政策执行,一旦违反,你们将彻底失去被释放机会。”
又是一周的时间过了,成天吃了就睡,每个i本人都因为这种突然莫名其妙闲下来的状态而不安的时候,一个好消息来了,i本来人了。
然而,他们没有等来战俘委员会的z fu官员,等来的却是佩戴着i本军部少将标志的一名作战部长,以及一名在东北战事中被俘虏的陆军将领武藤章。
接下来,i本的六万多战俘就听到了一个让他们极其震惊的,来自国内的最高命令。
随同最高命令一起到达的,就是与军营一线之隔的缅甸方向视线可及的远处,足足一个师的缅甸人民军部队。
“……从今天起,你们将没有编号,但你们将作为志愿军,踏上缅甸的土地与英国人作战。你们将通过自己的牺牲,为帝国的崛起而付出重要贡献…………特别需要说明的是,此次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被缅甸人雇佣的i本志愿兵,而不是i本军人,更不是帝国的远征军…………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