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晓东和诸葛宏时二人继续咬着牙挺着,两个人都知道,在这打坐的时间越长,得到的好处便就越多,因此两个人都拼尽全力的修炼,用强大的意志力来抵抗那噬骨的疼痛。
冷,蓝色真气进入身体就像无数晶莹的冰雪的锥子,从窍穴进入经脉,血液,血液再此凝固,心脏一阵阵钻心的疼,仿佛停止了跳动,血液停止了奔流,停息了他被赋予的宿命,沉睡着,沉睡着,灵魂在万年冰窟中沉沦,呼吸逐渐变得缓慢,沉重,呼呼呼,胸口起伏的幅度由低变高,在由原来的高度明显下降,啊啊啊,诸葛晓东的灵魂打了个寒颤,困,无边的空虚笼罩着黑暗中独行的人,孤独寂寞,全都一瞬间,涌上了心头,无尽的倦怠一次次的冲击着诸葛晓东最后咬牙的防线,一次,一次,又一次,城墙的城砖被一块块皮剥蚀,脱落,化为寂寞的灰,战士一个个倒下,兵临城下的敌军却源源不断看不到尽头,啊,冰冷刺骨的寒意和噬心的倦怠与疲惫交织,编成一张巨大的密不透风的网,一层,一层,缠绕着身体,好想,好想,好想就这么睡过去,闭上沉重的眼睛,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嗯,睡吧,睡吧.....不不不不!
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诸葛晓东把心一横,用最后一丝清醒的认识牵引着舌头向前,一寸,一寸一寸,牙稍微抬起来,咬!
斯斯斯斯,破损的舌尖轻轻跨蹭了几下口腔内壁,甜腻腻的,有点铁锈味,是血!
我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诸葛晓东还是觉着犹如梦幻,不可思议,不过耳边,传来汩汩的水声,自己到底坚持了多久?
诸葛晓东不想想,也不愿意去想,轻轻从口鼻中推出一缕浊气,继续修炼。
热,浑身燥热难忍,比自己喝十瓶神仙裂还要难受,热啊,心里烦躁不安,不知道自己修炼了多久,好想把身上那层衣服剥掉,热,太热了,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怎么感觉,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了,诸葛宏时毕竟还是年长一点,心机也是更深了几分,因此,没一会便是把心神又沉了下去,但是那一股股暗红色的真气却像是罂粟一样,使人入了迷,着了魔,心里一心想着要修炼,脑子里开始不自觉的胡思乱想,诸葛宏时暂时停了内功的调息,甩了甩头,微微睁开眼,瞄着对面地诸葛晓东,看见他不自觉地打着一个个寒颤,就知道他的感觉并不比自己强多少,心里一想,我不能拖晓东的后腿,我将来必须跟随他的脚步,将家族推上崇高的地位。
想到这,一笑,什么燥热之感,不过是过眼烟云,相由心生,是自己太心急了啊,一心急于速成,却会着了道啊,这时心里涌出一个念头,看着诸葛晓东,自己低下头歪着脑袋想了想,真的要做那个决定吗?
哈,抬头仰天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念头早在自己三年前知道时,就已将在自己心里不可抑制的疯长,像潜进水里凫水的鸭子,一次次的低下,又一次次的把头仰的更高,直到羽翼丰满能够翱翔于天与鸿鹄为伍,嗯,诸葛宏时做了自己一生中最艰难也是最重要的决定,出去以后就和长老们说吧,呼,心里下了决定,心理负担也减轻了,再次沉入修炼,心如止水,忘了外界时光流转,火树银花,来去匆匆,诸葛晓东也是想起了爷爷告诉自己的几句口诀;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想到这,什么天地严寒,什么孤独困苦,不过是我自认为的,就像总有人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而旁观者往往清楚,但当旁观者也成为局中人时,也会落入自己曾经一眼就能看穿的俗套,人之常情,心中勤想这几句话,即使不能做到事事通达,也定不至于出什么大错,诸葛晓东一想这,身上寒气尽散,面似如常,就连咬破的舌尖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恢复,不得不佩服这个洗练池的神奇之处,二人的修炼都是渐入佳境,丝毫不知外界的种种,即使到了晚上,家族里仍是十分热闹,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不仅在准备诸葛晓东既将接受的家族传承仪式,也是在为了明天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虽然说看了家族最杰出的两位弟子的对决后,对于后面家族弟子的比斗能够有太多惊喜没什么期待了,但是,大家还是期待着能够多的看见家族弟子的精彩表现,因为这正是家族兴旺的表现,因为一枝独秀不是春,万紫千红才春满园啊,顶尖的家族子弟是要有的,但是,更需要最为庞大的中坚力量啊,否则怎么能够成为一个家族那?
现在的诸葛家族人心齐聚,大家心向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整个现在人丁兴旺的诸葛家族现在简直就是催不垮的铁板一块,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不会兴旺的?
历史上小到家庭大到国家,一致对外是强,搞内讧能得人心惶惶大多是衰落的起始点,内部不团结,只能不打自败,这样的话注定被历史的长河拍到河底,恐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而正在外界忙得热火朝天时,一个并不算高大的身影提着一盏有些昏暗的灯,慢慢的挪向了家族祠堂,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大门用的是纯汉白玉,内部虽是被掏空了,但里面灌得是钢水,因此更加坚固,两扇大门,分别写着诸字和葛字,进入正厅,极其宽阔,差不多有一百平方米左右,两个巨大的青铜灯柱浮雕着一朵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