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实?”雨秋平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那一双视力5.3的眼睛,愣是眯了好久才有些疑惑地对着那个身影喊出了这个名字。
“唉?”那个身影听到雨秋平的呼唤后,猛地停下了手里的活,扭过头——正是穴山信实。后者正做着一些简单的零活,比如把废弃的铁炮枪膛打碎回炉这些。“殿下?”
“你小子怎么在这里?”雨秋平一下子哭笑不得,“不是给你们骑兵队放了三天的假期吗,你不好好逛逛你最爱的鲸屋,怎么跑来这里打下手了?”
“额…”穴山信实闻言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视线躲避着雨秋平,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啊~~我知道了!”雨秋平恍然大悟,用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打量着穴山信实,缓缓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该不会是才三天,就已经嫖得没钱了,只能到花丸这里打零工还嫖资了吧!”
“才不是呢!”穴山信实脸红脖子粗地反驳道,“实不相瞒,殿下!我已经……!”然而,就在穴山信实他打算义愤填膺地喊出什么时,他的话却戛然而止。
雨秋平看出了些蹊跷,就和蓝翔花掘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穴山信实走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
“咋回事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雨秋平有些担心地看了眼穴山信实,同时伸手就要往自己的怀里找金子,“要是手头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说啊,在这打零工干嘛?”
“哎呀,殿下,您这是干嘛呢!不是您想的那样啊!”穴山信实看到雨秋平这么大方的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感动,但是自己却是很坚决地把雨秋平的手从怀里给掰了出来,“在下不缺钱啊!在下这几年存了好多钱呢!”
“啥?信实你都能存下钱来了?”雨秋平惊讶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有些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不是一直都是发俸禄的当天就去鲸屋里嫖光,然后借钱还嫖资吗?”
“殿下,士别三日,还有刮目相看呢!那是以前的我!”穴山信实看到雨秋平如此看到自己,十分不满地跺了跺脚道,“实不相瞒!我都已经好久没去鲸屋嫖过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柳下惠坐怀不乱!”雨秋平闻言笑得有点喘不上起来,忍俊不禁地挖苦道。
“真的!殿下我说的是真的啊!”穴山信实看到雨秋平居然反而笑了起来,面子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十分认真地再次强调道。
“好的好的,我信了。”雨秋平闻言努力忍住笑意点了点头,但是嘴角还是爬得高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殿下。”看到雨秋平还是这个样子,穴山信实只是叹了口气。随后,他用平时战场上汇报军令的动作行了个军礼,严肃地低声道:“在下说的都是真的。若是半句有假,天打五雷轰。”
穴山信实这样的举动,倒是让雨秋平停止了笑意,而是转而用一种诧异的近乎看陌生人的眼神望着穴山信实。
雨秋平沉默了半晌后,眼神有些躲闪,但是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挣扎地开口问道:
“兄弟…你是不是嫖太多了…那里不行了?我这里有些明国偏方,说不定能给你治治!”
穴山信实差点当场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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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来你是因为井伊夫人才再也不去鲸屋的啊!”听完穴山信实讲述的自我救赎经历后,雨秋平不禁有些为井伊直虎的影响力感到惊讶:“你居然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去过鲸屋了?怪不得我之前听仲秀他们几个抱怨,说你和查理一样,都不和他们一起去鲸屋好久了。”
“是啊,就是如此啊。”穴山信实闻言叹了口气,双手深深地扶额,“好久没和兄弟们一起快活过了。等我追到了直虎小姐,一定好好陪兄弟们玩个痛快!”
“你不怕井伊夫人一脚把你给踢了?”雨秋平笑着打趣道,“说起来,你不去鲸屋对你追求井伊夫人真的有帮助吗?”
“当然啊!怎么会没有呢?真没有我还会这么做吗!”穴山信实听到这句话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一下子直起腰来,高声道:“自从我不去鲸屋之后,直虎小姐对我的态度好多了!我都在她家里和她还有虎松吃了十六顿饭了!”
“记得还挺清楚。”雨秋平拍了拍穴山信实的肩膀,颇为感慨地勉励道:“要是你和井伊夫人能终成眷属,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
“是啊,而且不去鲸屋后,我还省下了不少钱,能给家里多买不少东西。而且虎松也不小了,过几年就要元服了。这孩子没有父亲,元服的时候如果殿下不为他主持,估计就能轮到我了。我打算多攒点钱,到时候送他匹骏马,再给他来一套南蛮胴,让他风风光光地元服!”穴山信实憧憬着未来的生活,脸上不禁浮起了幸福的笑容。
“这想法不错,到时候虎松的元服就让你来好了。”雨秋平闻言也是一笑,在穴山信实的背上使劲地拍了拍。
“不过啊,这不去鲸屋好是好,但是可把我给憋坏了啊!”说到这里,穴山信实这个大男人却几乎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啊!“每天都憋得慌,难受的不行,在街上看到个女的就浑身难受,我甚至觉得我瞅母马的眼神都不大对!”
“噗嗤!”雨秋平被穴山信实一下子给逗乐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不会真的忍不住去找母马吧!”
“我也不想的啊!平时每天训练,累得不行,倒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