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日,雨秋平开始处理从木曾川北岸租借来的土地的接收问题。根据之前的条约,雨秋家将获得木曾川北岸三十丈以内的土地7年的使用权。从去年开始算,已经过去了一年,雨秋平却还没有很好地落实这项规定——不过四家豪族的人倒是很守信地撤出了河边,生怕被雨秋平找茬——有关他们安危性命的不战契约可是还在雨秋平手上呢。
雨秋平一直在考虑到底该如何有效地占领这些领地。虽然三十丈的土地的纵深不是很多,但是它却将近有20里的长度。雨秋平的兵力虽然可以勉强尝试防守全境,但是那也就意味着雨秋平要把所有的部队平摊在木曾川北岸一字排开,还是背水列阵。无论是指挥还是行军,都会遭到很大的麻烦。
因此,雨秋平采取了另一种策略。他在木曾川北岸自己租借来的领土上,每隔5里地修筑了一座岩砦,一共三座。而岩砦周围,则修建了配套的防御工事以及驿站、兵营。在岩砦的南方,也都会修建一个渡口和几座浮桥,配备几艘船只。
这三个岩砦,每天都会由三个步兵排和一个弓箭排驻守,每两天换班一次。这样的兵力,可以保证即使北岸的斋藤军前来进攻,滩头的常磐备仍能抵抗一段时间,即使抵挡不住也可以轻松撤退,并拆毁浮桥开走渡船,阻止敌人过河;若是雨秋平想率军进军北岸,也可以有安全的渡河路线和稳固的滩头阵地作为依托。而浮桥和渡船,则是为了让两岸的部队可以快速撤退或者支援。雨秋平的战略布局,就像一只张开的手。北岸的三个岩砦就好像三个手指尖,而集结在南岸黑田城里的主力则类似于宽大的手掌,他们之间通过浮桥和渡船构成的手指彼此联系。
4月18日,雨秋平的工程总算完工了。
“亲兵卫,你看如何?”雨秋平屹立在黑田城头,看着河对岸远处的三座岩砦。
“非常不错的防御体系。”直江忠平由衷地赞叹道,“非但没有被木曾川所拘束,反而利用水运作为了我们的一道屏障。”
“这样以后商队也可以方便一点,到了木曾川北岸也有落脚点了,”雨秋平低头望向城下整装待发的三菱商队,这也是富田信广第一次代替濑名氏义去美浓进行贸易。有了银行的融资,商队的本钱又富裕了不少。因此,濑名氏义不满足于简单的跨境贸易,甚至打算利用这批资金在尾张和美浓开设不少店铺。他也正是因为忙着策划这个,而没有亲自去主导商队贸易。
“而且真田大人的情报工作想必也更好开展了吧,”直江忠平补充道:“河对岸四家和我们有着不战契约的豪族,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下了。本来我们的马匹来回渡河不已,在河对岸的侦查范围很小。可是现在能够在河北岸的据点里设置存放马匹的驿站,侦查半径一下子就扩大不少。”
“也是,”雨秋平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宇智波青冈干得相当不错,美浓各地的物价都摸得清清楚楚。不过,军事上的情报似乎少了一点。”
“也可能是因为斋藤家本来就没有异动吧,”直江忠平笑着解释道。
“对了,殿下,”直江忠平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织田家那里的关卡,需不需要打个招呼?”
雨秋平愣了一下,才明白直江忠平想说的是什么,“你是说织田家设在我们领地东边那个收税的关卡么?”
“对,”直江忠平点头道,“平时过往的商船都是在那里渡河,要缴纳一笔不菲的关税呢。我们三菱商队这样不停地偷渡,万一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嗯…”雨秋平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却没能想出太好的办法,于是他自我安慰道:“得过且过吧,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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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站在城头闲谈之时,真田昌幸却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喜兵卫?”雨秋平看到真田昌幸似乎有急事,“可是美浓有什么异动么?需不需要叫商队不要出发?”
“是西美浓的情报不错,”真田昌幸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密信,“但是似乎与我们无关。”
“哦?什么意思?”雨秋平眼前一亮,好奇地问道。
真田昌幸一边把密信递给了雨秋平,一边开口道:“宇智波大人和他手下的忍者最近发现,西美浓的各家豪族似乎都在向美浓西部集结部队。”
“西部?北近江?”雨秋平诧异地拆开了信封,里面写着的正是开始从领内集结部队的豪族的名字,“他们要和浅井家动手了么?为什么?有多少人?”
“请殿下赎罪,”真田昌幸遗憾地摇头道:“由于我们的情报系统还十分薄弱,具体的动向都难以了解到。”
“唉,这也是个问题啊。现在咱们的情报基本就是靠那十几个忍者碰巧发现的消息,然后再传递给宇智波青冈,再汇报给你。或者就是骑兵队的人骑马侦查回来的结果,把他们汇报给穴山信实然后再回报给你。这样效率的确不高。”雨秋平叹了口气道,“我对这方面也不是那么在行。”
“要不这样吧,喜兵卫,”雨秋平拍了拍真田昌幸的肩膀,“我们雨秋家就成立一个军情司,由你来领导。”
看到真田昌幸似乎有一些疑惑,雨秋平于是开口解释道:“既然是一个固定的部门了,就不能再向现在这样散乱。喜兵卫可以效仿咱们常磐备的足轻建制那样,制定一系列运用在军情司里的编制系统。然后各项编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