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x了x了!”雨秋平气急败坏之下居然爆出了粗口,“这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人呢!回来防守啊!让他撤退他听不见么!”
然而,无论雨秋平此刻如何暴跳如雷,御前崎仲秀都是绝对无法立刻回来了。雨秋平被迫含着泪用少了50人的队伍尝试布防,原本规划的防御圈不得不再向内缩了一圈。而此时,豪族联军的足轻们,也杀到阵前。
人数不到三百人的常磐备中,还有近百名弓箭手,维持战线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雨秋平不得不让骑兵队的部下们也加入到圆阵的外圈,手头真的什么预备队都不剩下了。
豪族联军毫不客气地利用人数优势,多面围攻常磐备的圆阵。不仅在正面维持着凶猛的攻势,还派出了两只别动队迂回道常磐备的侧后展开进攻。索性随着战线的稳定,以及敌人兵力的分散,常磐备足轻们拥有良好纪律性的枪阵得以一展身手,一时间竟然压制住了豪族联军的攻势。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豪族联军部队开始投入战场,圆阵周围几乎处处开始交战,后路也遭到威胁,常磐备人数上的劣势更加明显,眼看着就陷入了劣势。不少武士凭借个人强大的战力,引领者足轻们向着圆阵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即使查理的弓箭手一刻不停地进行抛射,掩护本方的防守部队,也难掩颓势。
不过,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本来顺风顺水的豪族联军,忽然在一片呼喊声中停止了进攻。雨秋平愣了一下,将目光向着刚刚的山丘上望去——只见山丘上,几面豪族联军的旗帜,正拼命地挥舞——那是撤退的信号。
“什么情况!打得好好的怎么撤退了?”雨秋平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立刻下令部队重新调整阵型,抓住这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
此时,山丘的南侧,三浦义就正手忙脚乱地指挥着部下移动自己的马印,向着东边躲避。刚才他们豪族联军的左翼,重新攻上西边的那个山丘后,就和他汇报说没有看到原来在那里的御前崎仲秀所部的踪迹。
然而,正当他们左翼的部队离开山丘北上,前去围攻雨秋平的马印时,事情忽然有了变化。左翼部队留在山丘上的后卫忽然疯了一样地朝着三浦义就马印所在的地方拼命挥手呼喊,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还没等三浦义就反应过来,他就看到西侧的逢妻川边,突然从北边上游漂流而下了不少竹筏,每个竹筏上都有几个红叶兵。他们从逢妻川上绕过自己的大军,在离自己本阵不远处的浅谈处停靠,然后就就地结阵,准备向本阵发起冲击。
这可是令三浦义就吓得不轻,他身边可是只有寥寥十几人的小姓,还只有五个骑兵。面对五十名训练有素的精锐长枪兵,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虽然西边山丘上的豪族联军正在试图回援,但是回来的路是狭窄的滩涂地,短时间内怕是无法抵达本阵,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为了防止马印被砍倒带来的雪崩式反应,三浦义就被迫开始移动本阵。十几个人簇拥着马印,向着北边的山丘跑去。同时,马印也不断挥舞着撤退汇合的信号,通知前线的部队立刻赶回来援救本阵。
豪族联军手忙脚乱的一番沟通后,才发现前来袭击的常磐备足轻居然只有50人,还是从逢妻川上漂流而来的。气急败坏的井伊直盛留下近五百战兵,继续开展对雨秋平的攻势吼,就亲自带着两百多战兵向着御前崎仲秀杀来。
御前崎仲秀也不恋战,立刻在离井伊直盛的部队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转身离去,向着岸边跑去,跳上早已准备好的竹筏,向着北边划去。留给井伊直盛的只有他们的背影。
“把老子当猴子刷么!”井伊直盛啐了一口,低声骂道,“等我追到岸边,你又跑回北边去袭击山丘?”
“传我军令,全军在这里待命,那些红叶兵敢再登陆,就把他们打回去!”井伊直盛气哼哼地下达命令后,又立刻策马前去北边的主攻阵地,调出了200人前去西边的逢妻川岸边,配合原本就在西边山丘上的部队,围剿御前崎仲秀所部。压力骤然减轻的雨秋平本部成功稳住了阵脚,甚至有了反击的趋势。
然而,就在井伊直盛正带着部队向着逢妻川东岸的树林和丘陵那里绕去,想要搜捕御前崎仲秀的部队时,西边山丘上的部队再次大喊起来。紧接着,中央山丘处的三浦义就的马印也再次挥舞了起来,都在示意井伊直盛止步。
“到底是什么情况!”井伊直盛低声骂了一句,也不等传令兵前来回报,就亲自策马冲上了西边的小山丘,从高处瞭望整个战场。然后,他就怔在了原地。
只见载着红叶兵的竹筏,在逢妻川上去而复返,从树林后面出发,自北向南再次漂流而下。借着水速,飞快地向着南边冲去,把所有前来围追堵截的豪族联军甩在了后面。那队竹筏越过了豪族联军的战线,越过了三浦义就的马印,越过了那几座山丘,依旧笔直地向着南边驶去。
“这是…去干什么?”井伊直盛愣在了原地,“南边…没有战兵了啊?莫不是弃军逃跑了!红叶兵也会不战而逃么?”
不仅仅是井伊直盛,豪族联军的部队们也全都一头雾水,不明白御前崎仲秀到底意欲何为。连看得到御前崎仲秀所部的豪族联军都不明就里,更别提远处摸不着头脑的雨秋平了。豪族联军刚才本来正围攻着他的部队,忽然间就撤退了一会儿,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