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高城内。
“你们说什么?在朝比奈殿下那里,看到了今川家的直辖部队,濑名殿下,还有那个雨秋平!”冈部元信吃惊地向几个刚刚返回的传令兵问道。
“回禀殿下,在下等肯定没有看错。”几个传令兵回答道。
冈部元信眉头紧锁,低声道:“主家近万直辖部队,都在雨秋平的控制下么?”
“这…更像是濑名殿下在指挥吧。”几个传令兵答道。
“那就好。”冈部元信冷哼了一声,“有没有…”
话还未说完,远处就传来几个朝比奈家传令兵惊恐的高呼声。“求见冈部殿下!快带我去见冈部殿下!”
“正纲,去带他们过来。”冈部元信吩咐道,“不要让他们大呼小叫,以免动摇军心。”
“明白。”冈部正纲转身离去,片刻后,就带着几个满头大汗,双目尽赤的朝比奈家传令兵回到了本阵。
“朝比奈殿下有什么事情么?”冈部元信沉声问道,“还是雨秋殿下有什么事情?”
“是朝比奈殿下让在下等过来的。”几个传令兵跪在地上,努力止住哭腔,低声道:“我们在鸣海城内发现了家督大殿的遗体…首级已经被织田军夺去了!”
同一时刻,鸣海城内。雨秋平所在的房间内,此时只剩下雨秋平,濑名氏俊和朝比奈泰朝,朝比奈泰亨四人。
“二位殿下和大哥…是认真的吗?”雨秋平此时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一下子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虽然那只是怀疑。”濑名氏俊神色凝重,“但是…家督大殿的死,疑点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突然让我们撤退的传令兵,还是离开几十个侍卫而独自被大火困死在天守阁里的大殿,或是忽然弃城潜逃的冈部军的动向,都出人意料。我绝不相信这一环接一环的意外都是误打误撞造成的,肯定有人暗中动了手脚。而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
“冈部殿下就是内奸?是谋害家督殿下的人?”雨秋平喃喃地说道,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冈部殿下怎么会…”
“是很令人惊讶没错。”朝比奈泰朝低声道,“但是经过我们一番讨论后,我们觉得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
“我们怀疑…”濑名氏俊望着雨秋平的双眼,沉声道:“这次会战中一切的异样,很有可能都是冈部殿下操纵的。”
“家督大殿的行踪和我们这次会战的计划,只有红叶你,我,朝比奈殿下,朝比奈二公子,冈部二公子和冈部殿下这五个人知道。要想从中作梗,谋害家督大殿,只有从我们六个人里面选出一个。”
“我自知自己清白,朝比奈家两位殿下同样是清白的,而且一系列的表现也证明了他的无辜。红叶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你对家督大殿忠心耿耿,还是家督大殿的女婿,也断无出卖家督大殿的可能。”
“那么,唯一有嫌疑的,就只剩下冈部家的两位了。这两位若是试图谋逆,必定是通过冈部殿下之手。”朝比奈泰朝低声道。
“前年那次织田家匪夷所思的奇袭,就必定是有我们今川家的高层予以情报上的支持支持才得以成功的。而冈部殿下就清楚那次辎重运输的具体时间。”他顿了顿,“而我和家督大殿调查了两年,居然一无所获。如果内奸就是冈部殿下,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他是本家重臣,我们虽然秘密调查,但也不好意思对他查得太严,害怕引起他的忍者的警觉,导致他对家督不满。因此,没能发现他是内奸。”濑名氏俊悔恨地摇了摇头,“前年的知立之战,前线驻军都遭遇重大损失,只有冈部殿下一人的部队全身而退…其中恐怕是有默契在其中吧。”
“可是单凭这个并不能说明冈部殿下和织田家有联系啊!”雨秋平有些激动地辩驳道。
“当然不止这些。”一向和冈部家针锋相对的朝比奈泰朝本身就对冈部家有深深的怨恨,“之前那一次检地事宜,他突然向朝比奈家发难,很有可能就是想摄取更多权力。”
“这也不能说明啊!”雨秋平印象中的冈部元信,可是一直都是忠肝义胆的形象啊。
“红叶,听我们说完。”濑名氏俊低声道:“你仔细想想,这一次会战中出现的一系列巧合,都很有可能是冈部家从中推动的。”
“鸣海城全部由冈部殿下的人驻守,其他本家部队都被隔绝在城外。家督大殿带着几十个侍卫进入鸣海城的天守阁后,实则已经与外界失去了联络。”濑名氏俊越说面色越是凝重,“如果冈部殿下真的有反心,很有可能就已经把家督大殿控制住,甚至杀害了。亦或是袭击家督大殿派出的传令兵,隔绝内外联系。而我们城外的部队却一无所知。然后,从家督大殿的近侍身上搜出令箭和印信,派人过来,向我们假传撤退的命令,放织田家离开。”
“而那几个给我们传令的传令兵,事后也都不知所踪了。”濑名氏俊神色中闪过一抹狠色,“很有可能就是冈部殿下派人假扮的。给我们传令后,又立刻前去织田家阵中,告知他们,鸣海城的大军根本不知道家督大殿身处鸣海城,而都以为家督大殿还在桶狭间。看到家督大殿影武者的首级必定会方寸大乱。”
“因此织田军的人就挑起影武者的首级,去乱我军心?”雨秋平问道。
“对的,但是这样还不够。”濑名氏俊摇了摇头,“冈部殿下为了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