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韩芸的召见,韩非自然得去,正好他也想和母亲谈谈一些事情。
韩非出宫先是回府了一趟,母亲要见他的消息是灵儿派人传进宫的,他打算了解一下母亲是不是有什么要求。
“灵儿,娘急着找我有何事?”韩非将灵儿叫进书房问道。
灵儿摇首道:“太妃好像是有一些关于血魂石的事,具体奴婢也不清楚!”
“血魂石?”
自从出使大漠夺回血魂石,并用假血魂石换回真血魂石后,一直藏在暗室里,韩非也没继续研究过,这时母亲怎么突然又提到血魂石?他皱着眉头,说道:“血魂石还有特别的秘密不成?灵儿,你随本王一起去吧,正好有些事情,与娘说说!”
京城西郊芙蓉庵依然是原有的样子,韩非本打算出资翻修扩建一下,给母亲韩芸等人一个舒适的居住环境,但被韩芸拒绝了。后来一想,芙蓉庵是白莲教在京城的秘密分坛,如今身为白莲教圣母的韩芸基本常住在芙蓉庵,这里也等于是白莲教的总坛了,确实不能太显眼了,韩非便作罢。
但母亲韩芸居住在如此便嬖简陋的尼姑庵中,韩非始终心中不安,一直要求母亲搬进韩府,或者在城内另置办一个大宅子居住。每次提到此事,母亲都是说以后再讲,他也多说什么。
韩非带着灵儿径自走进芙蓉庵后面,静娴和塔娜坐在一间房子门口逗弄女儿,看见韩非进来,急忙抱起女儿迎上去。
韩非接过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一口,慰问两个女人,然后将女儿交给灵儿,让她们留在此地,他自己走向母亲韩芸居住的佛堂。
韩芸孤身一人,在佛堂一个蒲团上打坐,闭目修炼,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含笑道:“非儿来啦?”
韩非在韩芸身边一个蒲团上坐下来,说道:“孩儿刚刚过来,娘这些日子都好吧,秀娘姨哪里去了?”
“为娘一切都好,秀娘去筹备本教传位大典事宜了!”
“传位大典?”韩非愕然道:“娘准备卸任教主之位了?”
“嗯!”韩芸慈爱地望着韩非,笑道:“非儿,你不是一直想让为娘退下来过安生日子嘛,如今为娘的心愿就要达成了,正好趁机退下来!”
“娘能够安心休养,当然是孩儿希望的,只是感觉太突然了而已!”韩非欢声道:“娘准备把教主之位传给秀娘姨?”
“瞎说,为娘隐退了,秀娘自然也会跟着隐退!”韩芸见韩非疑惑的神色,又道:“为娘就你一个儿子,教主之位当然要传给你!”
“娘是说将教主之位传给孩儿?”韩非大惊失色,继而讪笑道:“娘不是难为孩儿嘛,孩儿身为朝廷的明王,怎么可能再担任朝廷的死敌白莲教的教主?”
“非儿,你不觉得被封为明王,这是天意吗?”韩芸沉声道:“非儿,你是小明王后裔,韩家先祖创立白莲教的初衷就是要夺回属于韩家的江山,如今你距离皇位不过一步之遥了,先祖的愿意即将达成,白莲教自然也应交给你处置!张家的气数已经尽了,天意要咱们韩家兴起,娘希望你顺从天意,趁势夺回属于咱韩家的江山!”
“娘,孩儿明白你的心思,孩儿也说过,会顺其自然,若是天命在我,孩儿也不会放弃!但如今,皇家虽然运势低落了,但血脉并未断绝,大华的民意还是向着张家的,此时说这些为时尚早呀!”
“不然,现在张家的男人没有几个了,只要他们都死了,你当皇帝就顺理成章了!”
“娘,你不要再做什么了,孩儿说过,太后皇上是咱们的至亲,孩儿绝不忍心致她们母子于死地!”
韩芸知道韩非是重情重义之人,绝不会亲自下手的,看来只有自己做这个恶人……她打定主意,换个话题,道:“非儿,娘将教主之位传给你,心意已决,打算年后就召集教内香主以上头领,去总坛举行传位大典!”
“总坛?白莲教的总坛在何处?”
“在泰山深处,到时你和为娘一道去就行了!”
韩非见母亲下定了决心,也就不再反对,犹豫了一下,说道:“娘,如今孩儿主宰天下,白莲教的存在反而会咱韩家的利益有冲突,是该考虑解散了,而且,以孩儿的地位,也不可能去掌管一个江湖帮派!”
韩芸沉默了一会儿,郑重说道:“非儿,你是韩家的家主,你接掌教主之位后,要不要解散本教,你说了算,为娘隐退后就不再过问俗务,安心礼佛!不过教中派系复杂,不是所有人都会答应解散本教,你要做好准备!”
韩非想了想,坚定信念,道:“娘既然要求孩儿有问鼎之意,更要提前处理白莲教,免得反而成了掣肘,明年的传位大典,娘把教内所有在职信徒全部召集起来吧,孩儿要彻底解决此事!”
韩芸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继而想到事关韩家大业,便颔首道:“非儿,不管你如何处置,为娘都全力支持你,但教内一些忠贞之人,为娘希望你宽容一些!”
“娘放心,孩儿不会鲁莽的,内卫可以安置很多人!”韩非顿了一下,又道:“灵儿说,娘叫孩儿过来,是因为血魂石?”
“嗯,非儿,为娘最近去了总坛一趟,顺便收拾了一下先祖留下的遗物,一份先祖留下的密件中记载,血魂石是开启藏宝库的钥匙!”
“哦?这个藏宝库在哪里?”
“就在总坛后山的一个山谷里!”韩芸从怀里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