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走出韩府,恰好看到门前停着一辆马车,晴雯正要上车出去,便先行上了车。
跟着出府的灵儿,忙让惊愕的晴雯另换一辆车,便也钻进车厢,吩咐马车驶向贾府。
贾府门前拥挤不堪,路边停放着各式车辆和轿子,在贾府角门边有很多人排着长长的队列,等候进入贾府。看那些人大多是锦衣华服的,想必都是大户人家的人。
韩非有些时间没来贾府了,想不到贾府已经变得如此张扬,可说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怒火更是强烈。
灵儿看到韩非脸色极为难看,忙道:“公爷息怒,闹大了,太后面上也不好看!”
提到西宫太后贾元春,韩非强行压制了怒火,沉着脸朝贾府角门走去。
贾府遭到先帝惩罚后,一度沉寂,府里下人也打发出去不少,如今强势回归,下人不够用了,近期招收了不少下人。
府门前守护的几个下人就是新来的,没有见过韩非,见他乘坐一辆普通的马车来的,只当也是哪个富家子来贾府攀交的,拦住韩非的去路,傲慢地说道:“有府里约请的名帖吗?没有就到后面排队去!当然,若有急事想优先进府也行,需要交五两银子的通报费!”
贾府下人竟然明目张胆的索贿,更有甚者,索贿索到了韩非的头上。韩非本就是一肚子怒火,此时更是怒极而笑,狠狠一巴掌甩在拦路的门子脸上,把门子打得滚出一丈开外,满嘴是血,两颗门牙掉落地上。
“你是什么人,竟敢到贾府门前行凶?”府门前看护的几个下人都气势汹汹地围过来,同时有人进府喊人。
贾府下人的所为,灵儿也是气愤不已,看到那些下人又要冒犯韩非,顿时冲上前去,将那些下人打得滚在地上哀嚎。
这时,一名贾府管事带着一群护院冲出府门,看到来人是韩非,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拜伏在地上,“小的不知公爷驾到……”
公爷?忠国公韩非?府门前所有人都惊呆了,继而,不少人预感到贾府下人要倒大霉了,赶紧溜走。
韩非阴沉着脸,一脚踢开挡路的管事,走进府门,不一会儿看到贾赦贾珍等人迎出来,也只当没看见,带着灵儿径自朝二进院子走去。
贾赦见韩非和灵儿都是满脸怒气,朝贾琏使了一个眼色,忙和贾政贾环一同跟在韩非后面。
贾琏走到门口一问,气得又踹了被打的门子两脚,韩非来贾府,竟然被贾府下人索要进门费,这恐怕是京城最大的笑话了!他指着刚刚闻讯赶来的贾府管家,怒喝:“你这个蠢材是怎么做事的,竟然安排这些瞎了眼的奴才看门?不想死,赶紧去向忠国公请罪!”
韩非走进二进客厅,径自坐在主位上,灵儿站立他的身后,两人都是沉着脸,不发一言。
贾赦贾珍贾环心中忐忑,不知韩非今天过府所为何事,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多言,让下人上茶后,默默陪坐着。
贾琏带着管家往后走时,预感到韩非恐怕是兴师问罪来的,犹豫了一下,忙派人去喊贾政贾宝玉回府。
“非兄弟息怒……”贾琏见韩非面冷如冰,忙朝外面喝道:“狗奴才,还不滚进来向忠国公请罪!”
贾府管家急急跑进厅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老奴管教无方,致使下人冒犯了公爷,罪该万死!”
贾赦贾珍见贾琏带着管家进来请罪,大感奇怪,忙招贾琏近前询问,得知府门外的一幕,脸都绿了,贾府门子竟然向韩非索要进门费,这不是给京城权贵的一个大笑柄吗?他们终于知道韩非为何一进门就虎着脸了,也难怪韩非发怒,这事也太离谱了,若是他们恐怕要当场打杀了门子。
贾赦起身一脚踹向管家,怒喝:“你这个狗东西,怎么办事的,贾府的脸面让你丢尽了……”
“够了!”韩非抓起桌上茶杯砸向地上,拍案而起,怒极而笑道:“好一个门第高贵的贾府,果然威风凛凛,一个门子就敢明目张胆的索贿,连本座进门都要交进门费,真是好得很呀!立即给本座彻查,本座倒要看看这堂堂贾府里,还有多少干净的人,凡是公然索贿的人,通通给本座拖出去斩了!”
韩非震怒,贾赦贾珍贾琏贾环噤若寒蝉,跪在地上的管家以及厅外伺候的下人,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公爷息怒!”灵儿急忙跪在韩非面前,劝道:“公爷,家丑不可外扬,奴才们作恶,慢慢处置就是,动静闹大了,太后面上不好看呀!”
贾赦和贾珍也连忙上前说道:“守正(非兄弟),灵儿姨娘说得对,太后脸面要紧,我们会严惩奴才……”
“严惩?你们准备如何惩治?”贾母在两个丫环搀扶下走进厅内,怒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当老婆子瞎了眼,看不见你们做的那些丑事?你们还知道太后和皇上的脸面?你们做那些丑事时,想到过太后和皇上的脸面吗?今天非儿进门要交钱,下次太后来了,是不是也要交钱才能进门?列祖列宗的脸面被你们丢尽了!你们这是要埋下毁家灭族的祸根呀!”
“祖母,怎么把您惊动了?”
韩非见贾母来了,不好再发作了,灵儿也连忙起身扶着贾母坐在正位上。
贾母沉声说道:“非儿来得正好,今天就给府里立个规矩!来人,把各房的人全部叫来听听,今后若是还想当贾家人,必须守规矩!”
不久,各房的人全部来到大厅,连贾政和贾宝玉也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