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暴风雨中的蝴蝶>序章 自由之城的晨曲
欺诈无所不为,而且还对自己那点可怜的实力没有自知之明。

昨天晚上,他甚至把手都伸到她身上来了,险些就偷走了她重要的随身物品。

“那家伙居然是黛妮卡的青梅竹马。明明养父母都是很正直、和善、无欲无求的人,他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难道是逆反期?”

不过归根究底,约定就是约定。

她说过要为他同他家人解释,就一定会做到。

*********

“那家伙”正躺在卫生舱的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木纹,对船已经靠港这件事情毫无所觉。

过去的一个月就像一场幻梦。成为中尉后勤军官、像间谍一样混入敌方、和战友们疯狂地联欢、在战争的狭缝中躲避死神、嗅着血腥味在冰水中游泳……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曾追随他的人、曾敌视他的人、曾默默支持他的人……所有这些人,现在没有一个在他的身边。

而现在,他终于要回家了。过去的一个月,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小小的涟漪,只是一段日后可以留在回忆中的逸事。

从今天起,日常的和平生活又会回到他身边。那些战争,以及那些死于战火的人们,都将和他无关了。

打仗的事情,就让愿意去做的人去做吧,他只要缴税就好。魔法可以在业余研究研究,用来变变戏法、生生火、抓抓老鼠。

他没有足够才能,不可能靠魔法谋生,更没有钱去购买昂贵的材料、卷轴和理论书籍,只能把它当作爱好。

虽然他只会初段魔法,但这已经足够他离开福利院,在大公会里面找到一份好的学徒工作。

有了足够的工作经验和积蓄后,他可以捐一份公民权,娶一个不漂亮却能干活的年轻姑娘,被人尊称作

“先生”甚至

“尊敬的先生”……

“索莱顿先生?”有人喊着他的名字,但他没有察觉。

这个世界上的金钱太多,但提供给一个没有身世也没有足够才能的人的钱又太少。

要去哪个公会呢?陶器、制革、冶炼、机械、建筑?又或者努力一下,去自由魔法师公会?

如果找佛兰老师介绍一下,没准可行。如果去了那里的话,就不用把魔法只当作爱好,可以在几年服务之后得到进入公会图书馆的许可,也可以获得免费公民权,那一千镑可是一大笔钱呐。

没有公民权,在这个国家就没有任何地位。

“索莱顿!”有一只涂着墨绿色指甲油的手在他眼前晃动。他只是侧过身去,盯着另外一处木纹,把后脑勺露给不知从何而来的奇怪干扰者。

在他的心底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重复着。声音很小,但却非常坚定地重复着几句话。

作为现实主义者的他讨厌这个声音,因为它一直在叙述着他昨晚看到的那些

“荒谬”言论。

“思想即源泉。知识即技巧。信念即力量。魔法是为守护思想者而存,凭此作战的我等自称为魔法师。先为思考者,而后为魔法师。”

如果他真的还有潜在的魔法才能呢?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依靠自己努力,而不依靠身世和金钱就获得锻炼魔法机会的地方,还有一处……他猛地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驱逐出脑海。

他生存在一个现实的世界上。在这个世界上,钱和地位就是一切。豪赌不是他应该做的,他应该选择稳妥的道路……

“可恶!你到底听到没有啊!”

那声音的主人发怒了。她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全部体重,压在了

“那家伙”的侧腰上——

接下来的惨叫传得是如此之远,就连正要下船的舰队司令莱纳德.凯卡维都听到了。

半精灵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了这里的惨叫,但却以为是错觉,没有多加理会。

其他海员早已下船去享受解决危机后难得的假期了,更不会特意来查看。

“啊……你……你……”索莱顿的五官扭成一团,身体也抽搐着。

安妮站起身来,愉快地搓着手:“走吧。该去你家了,我会替你最近的行踪解说的……嗯?怎么了?我想我的体重大概还不够把你压伤吧?”

“你确实不重,但刚才……我左腿的伤口被压到了。”少年坐起身来,压抑着痛道。

金发少女面上一红,扭过头去,手在军服内袋摸索着:“抱歉,用这个止一下痛吧。”

索莱顿接过那泛着蓝光的药水,光是那通透度和耀眼的深蓝色就足以显示其浓度和等级。

“我可以用这个……没问题吗?看起来很贵。”

“你不想让你家人看到你的伤口上的绷带吧?喝吧。把绷带拆下来,我在门外等你。”

少年盯着那瓶海蓝色的治疗药水。

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那个蓝色的世界。昨晚他曾经试图窃取面前少女的一件小东西,窃取到的却是整个世界的投影。

那是一段如梦似幻般的记忆——就算到了现在,他也不太相信面前的少女真的拥有一件蕴含魔力如此浩瀚的物品。

犹豫片刻后,他喝了下去,所有的刺痛感几乎同时消失。

“呃……谢谢你。”索莱顿试图道谢,却被安妮不耐烦地打断。

“别废话了,赶紧穿上军服出发吧。我们可以在路上对一下口供。”

“口供?”耐门回想了一下,“啊,你是说要用来瞒骗修女的那些故事?嗯,我们是应该对一下,要跟黛妮卡的家信契合起来。”

“边走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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