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他们离开了,约纳斯农场也就恢复了平静。只有每隔一段时间,牧场收割牧草的时候,才会热闹一点。
平日里,农场里只有二十多个人,大部分都是周南的助理,除了两个单身汉住在周南家的客房里,大部分都是回镇上自己的家里。
除了这两个助手之外,周南的家里还住了四个华人学生,他们同时也在帮周南整理讲课的内容。
然后就还有两个驯马师,他们这些人都住在客房那边,却都是自己开火,或者买着吃。
礼遇下人是个好品质,但是非常讲究策略。
比如你的家里人在一起吃饭,如果有佣人,是不是让佣人跟你一起吃饭,这就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
没有等级的区分,的确可以笼络人心,但是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却很难控制。
特别是当自己的身份不同的时候,不讲究分寸,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这么做往往只会让佣人油然而生不该有的心思,助长他们不该有的想法。
周南不想划出冷冰冰的等级,却也不愿意让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出来,所以家里一般不用佣人。
驯马师这样的人,流动性非常大,他们跟周南一家接触太多,出卖的机会也会更大。
至于陈汉林他们这几个学生,虽然帮着周南整理讲课的内容,但是周南也不愿意助长他们的优越感。所以只是让他们住在客房里,却不让他们跟自己一家一起吃饭。
就是周南在家的时候宴请他们,往往也是一次性喊一大批人来宴请。
陷入政治对自身的学术研究影响是非常大的,即使是天才如牛顿,在进入政府工作以后,也没有天才的突破。
如果周南不是拥有后世的思想和经验,他怀疑自己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再有所创作了。
因为这些繁琐的事务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来处理,根本不能精心来研究。
他脑子里面的东西都是现成的,都没有时间提炼出来啊!
仔细回想了一下历史上这段时间生的事件,在十二月之前这段时间,没有什么需要他操心的事情了。
所以周南再一次宣布闭关。
奥黛丽上了大学,选修课当然也选了周南的课。
不过周南现在已经教到第二学期了,他们大一的课程,换成了周南挑选出来的两个讲师在讲课。
他们是过去一年一直听完了周南所有课程的老师,然后经过周南的考核,现他们的思想和认识也跟自己几乎保持一致,所以将新生让给了他们来教。
他们除了自己讲课,周南每次来上课,他们跟一帮老师也在继续旁听,连续三年,周南最少要教出六个合格的老师,以后才能完全解脱出来。
三年过后,他会把把自己整理出来的教材精炼成完整的政治经济学教案,然后出版。
以后,他就不需要完整地授课了,偶尔来讲讲课就可以了。
每次周南讲课的时候,前排中间靠通道的位置就变成了奥黛丽的专座。周南需要助手的时候,奥黛丽也总是当仁不让地上去帮忙,这在学校也变成了一段佳话。
奥黛丽上了大学,也不需要家里每天开船送她了。因为卢塞恩大学就在火车站的旁边,希尔顿酒店每半个小时,就会有一艘游船航行在酒店码头和火车站码头之间。
这样,周南和格莱温不需要再送她,也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
周南每天早上都是锻炼,骑马,干农活,会客。午休过后一直到晚饭时间,都会专心创作。
晚餐时候,也是总结一天工作的时间,周南需要对生的大事做一些安排。
晚饭之后,一直到午夜,会继续专心创作。
有时候,遇到创作瓶颈,他就会转移注意力,写《罗马假日》的剧本。
时间来到了十一月初,第一场冬雪降下的时候,周南的第二本巨著《人类社会》终于完本了。
这本《人类社会》与作为框架的《枪炮、病菌和钢铁》,在角度是一样的,但是在内容上,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世界通史》周南有一半的内容是借鉴老斯的,但是这一本,最多有三成与原书有一些关系。
周南新书的第一个读者这次不是奥黛丽了,而是一直住在他家的维特根斯坦。
从被周南邀请到自己的家里来做客,身为奥地利人的维特根斯坦对瑞士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他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骑上一匹马,在湖边悠闲地散步,几乎不跟任何人打招呼。
这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理人,而是他的脑子里一直的考虑问题。
他白天的时候几乎从不创作,就是晚上也很少动笔,许多东西他都只是在大脑里思考。
只有到了冬天,户外不适宜运动了,他才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写东西。
周南的文稿他一直是第一个读者,并且给周南提了许多的建议,完善了许多内容。
要不是他反对,周南都想把他列为第四创作人了。
周南的小说终于写好了,最开心就应该属英国的霍姆了,这本书,他已经等了快两年了。
所以周南第一时间也给他了电报,邀请他到瑞士来。
穆勒却没有表现的太高兴,只是对周南表示了祝贺。他自认为自己贡献的资料只是一些基础东西,作为一个资料提供者,被列入作者行列有些不恰当。
他也拒绝了周南要给他的版税,实际上,他也根本不在乎这些钱。
他是巴塞尔医药公司